冷郁脸色大变,却依旧装出一副气定神闲的语气:“硬拼我自然不是圣君的对手,这点自知之明冷某还是有的,况且——”
他顿了顿,望向杜言疏玩味一笑:“我也想尝尝圣君的心上人是什么滋味不是?”
此言一出,津月河立刻掀起一阵巨浪,船身猛然颠簸,甲板竟从中间断裂开来,船只顷刻裂成两半。笼罩在周遭的透明结界发出咯吱咯吱的刺耳鸣响,无形的空间瞬息爬满细细密密的裂纹,一道道蔓延扩大开来,就似千年寒冰碎裂。
“三公子,既然你侄儿本人来了,我就不奉陪啦。”
杜言疏心中一跳,侄儿本人?还未来得及待他细细琢磨,头顶斜上方的结界突然出现一道巨大的裂痕,白光暴涨耀目非常——
“前辈,接剑!”
杜言疏身形一跃轻轻巧巧接过不归:“多谢。”
结界如冰面瞬间碎裂,周遭的浓雾也消散干净,视线又恢复了清明,不过杜言疏清楚,结界虽破,但现在仍身处幻境之中。
虽无法对冷郁造成致命伤害,却也能解解气!
他运转灵力汇于不归,明若秋水的剑刃荡出层层叠叠寒光,恢复平静的江面又重新掀起阵阵巨浪,朝立于船舷之人呼啸吞噬而来。
“杜家的剑法果然赏心悦目,三公子又是神仙一般的妙人儿,死在你剑下也值当了呢。”
此时此刻他还能口出戏谑之语,自然是晓得在自己的结界里杜言疏不能真把他怎么样。
杜言疏被恶心出了一身鸡皮疙瘩,却丝毫不敢懈怠,丝丝缕缕剑意将水珠子化作锋利的冰刃,把幻境里的津月河映得明如白昼。
冷郁站在狂风暴雨的中央,面色渐渐青白,空凭杜言疏之力确实无法对他造成什么大伤害,可一股无形的力量正暗暗朝他逼近,汹涌狂妄,无孔不入,霸道狠厉!
“圣君为了让小叔尽兴,暗中使力助其拿冷某寻开心,也真是体贴呢。”
杜言疏神色一滞,冷郁的话语,不由得他不细思,难不成宋离真是——!
冷郁瞧准杜言疏面上的动摇,袖袍一扬,一阵胭脂色的红雾弥散而来,与此同时他也被杜言疏的剑意逼得吐了一口血。
红雾瞬息将杜言疏包围,绯红缠绵的一片,迷障了视线,他忙敛气闭息,却听得冷郁凉凉一笑:“今日冷某借用杜引之的皮相不请自来,实在冒昧了,这胭月散就当是我给三公子的赔礼,三公子别费力气了,胭月散无孔不入,闭气没用的。”
“今儿我就不打扰你们叔侄两叙话了,相信有胭月散助兴,你们会更尽兴一些。”
“这结界也送你们了,既来之则安之,我的结界无人能破,你们就安安心心在此享用两个时辰罢,决不会有外人打搅的,放心。”
“三公子,小叔,后会有期。”
捎带着凉凉笑意的声音越来越远,笼罩的红雾也随风消散而去,冷郁早已消失无踪,站在杜言疏面前的,是神色莫测的宋离。
准确的说,是撤掉目障变回原本模样的杜引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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