恼,又抑制不住一阵阵酥麻的颤栗,杜言疏面上呈现出一番情动的隐忍,在清冷苍白的月色下显得禁忌又暧昧。
杜引之最后不轻不重的咬了一口小叔的耳珠子,才恋恋不舍地抽出舌叶,抬起脸凝视对方面上每一个细微的表情,笑得露出小小的虎牙:“没想到,小叔还有这样一副表情。”
“……不准看……”杜言疏恨不能飞天遁地隐了身形,他怕痒又敏感这事儿,完全不想让别人知晓……
杜引之双目灼灼:“小叔好可爱。”
“……”杜言疏只希望明日醒来是梦一场。
“只是这样就有反应的小叔,好可爱——”杜引之似发现了宝似得,将小叔紧紧锁在怀里,一叠声好可爱好喜欢好可爱好喜欢……
杜言疏越听心越凉,好歹自己是个男子还是长辈,并不希望被晚辈这般‘夸赞’,虽说喝醉的人明儿酒醒就会忘了今夜的事,可,他自己怕是再也忘不掉了……
就在杜引之说了不下百次可爱喜欢后,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匀长深重的呼吸,滚烫的身子压在衣襟半敞的杜言疏上方,一动不动。
“引之?”杜言疏试探着问。
不应——
这混蛋,睡着了,所以,这被封的灵脉,谁来解?
杜言疏绝望地想,怕是要以这羞耻的姿势,两人身体相贴四肢相交,捱到明儿早上……
被一个‘庞然大鱼’死死的压在身上,他晓得今夜铁定睡不着了,对方滚烫的脸贴在他的脖子上,时不时动一动蹭一蹭,浓长的睫毛轻触敏感的皮肤,痒痒的,就似一只小猫举着小肉爪子在他心口轻挠。
陌生的、令人不安的躁动,搅得他心神不宁,杜言疏安慰自己,我大概也是喝得上头了,一时头脑发晕,才会有这种荒唐的错觉。
北疆干燥微凉的夜风卷着细沙,从破损的窗户呼呼漏进屋,兴许是因为引之将他紧紧裹住,杜言疏并不觉得冷,反而觉出一种恰到好处的温存来。
他高估了自己,舟车劳顿了数日,此刻喝了酒又被人温暖的抱着,不多时,便沉入黑甜。月色清亮,杜引之不知做了什么好梦,嘴角一直微微扬着,甜甜的,贴在对方的脖子上。
……
杜引之醒来,心情十分复杂。
他抱在怀里一夜的,是衣衫不整的小叔,他行事向来克制沉稳,从未有过喝醉的经历,如今宿醉醒来,神志未完全清明,记忆也支离破碎断断续续,所以,昨夜,我是把心心念念的事给办了?
毕竟,含在口中绵软炙热的触感,还记得。
杜言疏早醒了,觉察到引之的动静,他不敢睁眼,如今这幅样子,面对面就太尴尬了,索性继续装睡……
他希望引之能默默的为他解开灵封,默默的从他身上起来,默默的退出屋子,默默的假装所有事未发生,一切恢复到喝酒之前的模样……
“小叔……”杜引之偏不遂他的愿,小心翼翼地摇着他的肩膀:“小叔,我……我对你……做了……”
杜言疏担心他再口出惊人之语,闭着眼冷声道:“什么都没做,睡觉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