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一把抓住刘五的胳膊:“哎!干嘛去?刚才谁呀?”
刘五气头上使劲甩了一下胳膊,这个女人抓着他胳膊的手用足了劲儿,竟然没甩开。
女人脸上完全没有不悦,突然间还非常兴奋,抓着胳膊的五根手指,被甩了一次后又用力抓了一把,突然笑了,捡到宝似的笑,笑里还有点羞涩:“哟!这肌肉,真带劲儿,我就说他们今晚闹腾着呢,走,跟姐住,怕什么!”
刘五到了极限,另一只手掰着女人的手指,把掐进肉里的手指掰开。
“呀!我指甲!”女人五根手指,两个指甲被掰断了,捧着手,羞涩没了,满脸的狰狞,指着刘五大步离开的背影就骂:“你他妈别不识好歹,窑村你打听打听,哪个男人不是上赶着跟我姚香香睡,看上你,是你的福气,你今儿敢从这儿走出去,以后都别想进窑村,除了我这儿,哪个店都他妈不会让你睡。”
刘五大步流行,穿过走廊不回头的往门外走,一只手刚搭上门把手,突然停住了,两秒后转身又往回走。他平时浑身上下除了手,就只有一双眼睛露在外面,这个自称全天下男人都想睡她的姚香香,也只见过他整张脸一次。
他想,这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爱的深沉!
可是,咋整?他每天看着这女人,唯一的念头不是想不想睡她,而是能不能给他便宜个两三块钱的房费。
捧着劈了指甲,痛心疾首的女人,见自己肖想的人走了回来,仿若从天而降的俊美男子,脚踏七彩云,手持40米长戟……
“哎!你干嘛?放开我,啊啊!!!”
刘五要是有40米大长戟,早劈了眼前的人了。
可是他没有,他不想把手伸进女人的衣兜裤兜里翻出自己的那十五块钱,于是,只好把人大头冲下,控出他的十五块钱。
“哐当!当啷!”钥匙,手机,口红,……两个套子,一把零钱。
刘五把晃散了黄的人往墙角一扔,女人顺着墙滑到地上,哑巴似的不哭不闹不喊。
刘五只拿走了15块钱,再次走了。
“啊!!!抢劫!”
旅馆门缝里挤出这么一声尖叫,飘荡在津市新年的初雪夜里。
这一晚,有惊吓,有愤怒,有……惊喜?
刘五埋头往地铁站走,忽然脑海中闪过落了一头雪花的牛舔卷发,这个人应该是他对这个城市唯一的好印象。
走吗?
兼职工资明天才能领……
“哥哥,住宿吗?很便宜的!”
刘五快要走到地铁站,被一个从电线杆后面蹿出来的小孩儿挡住了去路。他低头仔细一看,还真就是一个小孩。
警惕性在这个风雪的夜里,以及这个莫名其妙跑出来的八九岁小男孩儿面前,达到了最高值。
双眼盯着小男孩黑白分明的眼睛,似乎很真挚的就是在拉住宿的人,但是很诡异。
一个小孩儿,大雪天,零下十几度?
他余光扫向空无一人的地铁口,已及只有极少的车辆经过的街道,顿了顿说:“不住。”
双手通红的男孩,上前一步抱住刘五的大腿,仰面朝天看他:“哥哥,我知道你是被姚香香赶出来的。她给窑村所有旅馆通了气儿,不许留你,可是我能留你住一宿。”
刘五不敢置信短短十几二十分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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