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心里像被人重重扯了下,没有酸意,只有疼痛,他已从时间洪流中窥到了景岳大部分的记忆,自然知道阿无对景岳来说意味着什么。
秦燕支用指腹抹掉景岳的泪,将手盖在对方眼睛上。
他能感觉到不断有泪水沾湿他的手,但却始终沉默不言。
好半晌,才听景岳闷声道:“我没事了。”
秦燕支慢慢收回手,见景岳依旧眼睛通红,又忍不住揉揉对方眼角。
景岳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随即坐起身来,抬头望着天发呆,良久才道:“你们这些对剑赤诚的人是不是都一样喜欢以身祭剑?”
一个用魂,一个直接献祭全部。
秦燕支愣了愣,却道:“我比不上他。”
景岳意外地挑起长眉,他可从未听秦燕支承认自己不如什么人。
秦燕支:“他心里只有剑,我心里还有你。”
景岳的表情从惊讶一点点柔化,而后一把拽过秦燕支的前襟,抱着他狠狠亲起来。
秦燕支还是第一次感受到景岳如此主动,他紧紧抱住对方,两人你啃我,我啃你,除了倾泻爱意之外,似乎还想将心里的不安、伤心、落寞等等负面情绪通通发泄出来。
正忘我中,忽听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传来,期间夹着几道人声。
两人下意识分开,红唇上皆是一片水光。
人声越来越清晰,只听一位老人问道:“仙人坡上怎会有死人,还诈尸?二郎,你们真没撒谎?”
“没有!我、黑皮,小胖都亲眼看见的!他们原本都没动来着,可其中有个人忽然就醒了!”
“青天白日的,如何诈尸?”
“真的,村长您上去就知道了……”
……
秦燕支和秦燕支对忘一眼,好笑地摇摇头。
等村人们上得草坡来,就见草坡上正站着两位漂亮得不似真人的青年,加上这里又恰恰是仙人坡,让这些没什么见识的村人立刻生出美妙的遐想。
村长膝盖一软,“噗通”跪地,“可是仙人降临?”
景岳心里好笑,手一抬,将村长托了起来,“我们是修道之人,并非仙人,先前不过受了些伤晕过去了,也不是什么诈尸。”
村长当然听说过修士,但对他们而言,修士和仙人也没啥不同,何况这位道人显然有真本事,就那么轻描淡写地一抬手,自己就轻得都快浮起来了!
他又惊又喜,又敬又惧,结巴道:“不、不知仙长来我浣花村可是有事,仙长的伤……”
村长本欲多问两句,却见原本和善的仙长倏然变色,“浣花村?你说这里是浣花村?”
村长:“是、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