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做的每一件事情,还希望大家不要插手。这是请求,也是命令。”
安遗音站在了他的面前,沉静地看着他。
“不要露出这样一幅难看的表情,我并不是要去送死啊。”苏濯忍不住笑了起来:“正相反,我要去寻找希望。”
安遗音轻声道:“希望?”
“嗯,希望。”苏濯抚摸着手指上古朴的乾坤一线戒:“大家都能好好活着的希望,想在一起就可以在一起的希望,哪怕分离两地也能仰望同一片天空的希望,以及……我永远能够和你们在一起的希望。”
“永远……”安遗音轻声道:“真是个动人的词汇。”
“师兄。”苏濯拉住了他的手,轻笑道:“请再相信我一次。”
“……你明知道我的回答会是什么。”安遗音苦笑:“无论是四百年前的那一刻,还是四百年后的此刻。”
“师尊。”上官眠棠上前道:“你我同为仙胎魔种,无论您想要做什么,请带眠棠一起。”
“这个与仙胎和魔种无关。”苏濯顿了顿,突然长叹道:“这是一个秘密,是谁也不能告诉的秘密。如果我赢了,就让这个秘密彻底烂在我的心里。如果我输了,那么也无所谓是否知晓。”
“师尊!”
“眠棠,退下。”
“可——”
“退下。”
上官眠棠沉默。
归根究底,他与安遗音,与这里所在的任何一个人又有什么区别呢?
无关契约,无关忠诚,无关尊敬,仅仅因为站在这里的是苏濯,说出要求的是苏濯,而提出的是苏濯的愿望。那么从那一刻就注定了,他们谁也做不到拒绝。
上官眠棠将最后的希望放在了传说中的红莲仙帝身上,却没有料想,这位传言中爱子到了偏激程度的前任仙帝只是冷漠地看着苏濯的背影,从头到尾,不置一词。
那样与默认又有何异。
所以上官眠棠只能退后一步到苏濯身后,与安遗音一同守护在苏濯的左右两侧,双手紧紧掐出法诀。
——无论,苏濯来到这禁忌之地想要做什么,他们或许唯一能做的只有守护他的后背,绝不再让四百年前的那一幕重演。
苏濯深呼一口气,朝着至高之门迈出了最后一步。
“我是幸运的。”他喃喃道:“我真的……真的,非常幸运。”
他的手指轻轻滑过带着乾坤一线戒的那只手的手背,明明只是轻轻的触碰,手背也没有任何的伤痕,但是莫名的,鲜红的血液宛若液态的金属闪烁着钢铁一般的色泽,从他方才触碰的地方流了出来,缓缓地,缓缓地,浸湿了破旧的金色指环。
夏安宁倒抽一口凉气就想上前阻止,却被傅谦闻与上官眠棠同时拦住。
夏安宁哑声道:“那是灵魂——”
那不是血液,而是灵魂的一部分!
没有人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