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身高和骨骼不同而已。
“真令人惊讶,这里看上去就像一个普通的古老小镇,你们不是以机械为立身之本的吗?怎么没看到机械产物?”李毅觉得大开眼界,这样的乡村,温馨而安静,仿佛与世隔绝,如果一切都解决了,自己也累了的时候,就带上玛尼去这样的小镇,隐居起来,或许,可以亲一亲她。
“头儿,你刚才想带着玛尼隐居吧?你想玛尼了吧?果然你不能拒绝自己本心的想法呢!”伊莎贝拉睁着亮晶晶的眼睛说道。
“你以为你能窥视我的内心?不可能的,你确实猜错了。”李毅矢口否认。
“哼,我虽然不知道你心里的真实想法,但是你一发呆肯定是在想玛尼,不管你在怎么否认都没有用。”伊莎贝拉似乎不准备就此住口。
“哼,真是无聊的推断,阿方索,你们这里有消除关于某个人记忆的药剂吗?”李毅忽然转头问道。
“有可以让人完全失去记忆的,但是记忆这种东西很难定点消除,除非你自己淡忘。”阿方索耸耸肩。
“李毅!你怎么这么绝情?!”伊莎贝拉尖叫起来。
“你可以闭嘴了,这是我的事情。”他的心里没来由的一阵烦躁,用契约让伊莎贝拉闭上了嘴。
“对了,你别看这是一座古朴的小镇,其实里面都充斥着机械知识和药剂学知识,刚才你看到的城墙,那些风化其实都是做旧出来的,石块里面是钢铁的支架,那些井水其实都是从纯净水管道里通过来的,我们都生活在火山上,沙漠加上火山,哪里来的井水?一滴水都没有,每年都要从数千里的湖泊里输送水过来维持生活。唉,过去这里可是一片森林,那次的大战让原本水草丰美的沼泽湖泊都变成了沙漠,我们矮人至少死去一半,那是我爷爷那辈发生的事情了。”阿方索苦笑一声。
李毅听了一阵心惊肉跳,和人类打成这样,那岂不是血海深仇?他忽然想拔腿就跑。
“啊,和你们人类的那场战争只是小摩擦,我刚才说的那场毁灭之战是和神灵的仆从发生的战斗,你们人类叫他们为神选者,其实无非是一群怪物。”阿方索赶忙补充。
李毅这才松了一口气,虽然这里全是用机械工艺还原出的矮人原始生活场景,但是走在石板路上,看着路边从砖缝里长出的一丛羊齿蕨,闻着那种潮湿的泥土腥味和植物的酸涩气味还是会让人心情愉悦。
在阿方索的带领下,他们转过街角,药厂的黑色牌子挂在外面,这是一个小小的院落,不过附近一个人也没有,围墙上用红漆涂着“危机重地,禁止入内”的标语。
“我们方便进去吗?”李毅停下脚步问。
“没关系,我们最重要的是药田,这里只是精加工和配置药方的地方,外面的标语是为了防止有不懂事的年轻矮人溜进来,误食了什么药剂,很麻烦的。”阿方索解释说。
几人走进药厂,外面放着一些落满灰尘的磨具,阿方索取出一张身份卡,在一个隐蔽的凹槽里一刷,随着轰隆隆响声,面前的石门滚进旁边的夹墙里,一股药香和来苏水的味道扑面而来。
安德路皱了皱眉头,身体摇晃两下,仿佛要摔倒,“抱歉,我对消毒水的味道过敏,就不进去了。”
“嗯,那么就就在镇上转转吧,标注危险的地方别去,小心丢了小命。”阿方索关照一句,领着李毅走进生产车间。
身后的石门阖上,里面一片漆黑,可以感受到脚下铁质地面的坚硬,远方传来可疑的轰隆声,阿方索在墙壁上摸索两下,找到一个把手,他拉来了灯。
白色的灯光一下子铺洒下来,面前现出一片银色的金属光泽,这是一间宽大的车间,五条流水线无声的向前方推进。
“真壮观啊!”费尔德发出一声惊叹,无数齿轮和轴承匀速转动着,牵动某个小机关让后让某一部分突起,虽然是机械却不感到呆板,仿佛每一个零件都是有生命的,那些金属的摩擦和撞击声就是它们的话语。
一片片绿级乃至金级,红级的药材被机器粉碎,去除渣滓,然后直接包装或者添加别的药剂,在玻璃容器里混合产生化学反应,提取滤除液或者蒸汽。
有的是剥去表皮,有的取出根部,药香就是从这些破碎的药材里发出的。
“这里只是普通药剂的生产车间,没有一个矮人,全自动的,每隔一段时间会有技师来休整,真正高级的药物都是手工产生的,等下拿药的时候你看见那些药剂大师可要小心,他们脾气都比较古怪,年纪原因吧!”
“真高级,很想看到那些顶级药剂是怎样产生的,是不是想做料理一样?”李毅思索着,他一直对药剂没有什么清晰的认识,觉得无非是治疗伤口,那些灵力增幅都不太理想,不过看见这么大规模的生产,如果是大规模战斗,药剂的增幅将会对战局产生很大的影响,至于高等级的药剂他就见过黑暗岩城的诅咒粉末,能把人变成老鼠,这已经不是一般的药物了,从生物本质上逆转。
到了后面,终于有点军机重地的样子了,严密咬合的铁门,刷上代表危险的条纹红漆,加上层层药剂的消毒,他们渐渐深入地下,气氛也阴森起来,药味和黑暗,很容易让人想到医院的停尸间。
走过最后一个甬道,顶部间隔的绿灯渐渐模糊,前方隐约有白光,他们来到甬道的出口,才发现这里是一座巨大的地下室,一个长宽高百米以上的长方体空间,白色的玻璃砖像是马赛克一样贴满了这个地下空间,地面一尘不染。里面有许多人在忙碌,约有数百号人,最多的是穿绿色防尘服的学徒,在做加工药材的工作,其次是穿红色防尘服的管理人员,调试机器,做一些简单的配药工作,他们都是在做些细枝末节,而真正的药剂大师,只有五人,穿着白色医生制服,而且每一个都足够老,脸上的皱,比阿方索多出一倍,活像是风干的苹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