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出卧室,谁知道一扭头正好看见腾飞啪叽一个前倾,又倒在被子里打呼噜。
千山实在没办法,他困这德行了,怎么把他喊起来?刚才勉强睁开眼的时候,看到腾飞眼睛都肿了,睡一觉眼里都是血丝,眼皮浮肿,不能掰开他的眼睛吧。
又把窗帘拉上,拉得严严实实的不让阳光透进来,被子盖在腾飞的身上,弯腰扶着腾飞的脑袋把枕头塞到脑袋下。
至于那锅清水煮挂面没有酱油只放了味精和咸盐的面也放到茶几上。
关门走了,带走了腾飞拿一身又脏又埋汰的衣服。
腾飞抱着枕头睡得特别美,呼噜声也没了。
去了修车的地方,千山一身军装常服板衬挺括,短发,半框眼镜,不苟言笑的时候带着一种傲气威严。
腰背挺直像青松,步履如风带着军人的潇洒,沉稳淡定的眼神冷冷的看谁一眼,眼镜片都发着寒光。眼神里有高傲甚至带着一点蔑视。
千山不爱生气,不动怒的时候看着挺和善的,真要脸一沉,腾飞吓得就麻爪,后背冒汗。
他下了车围着转了一圈,找到修车队的头头,了解下情况进度,至少下午才能修好。
千山也没走,给部队领导打个电话请了半天假。
一辆黑色的越野车,背后是初升的太阳,千山一身军装闲散的靠在车头,指间夹着一根烟,淡淡的看着周围环境。
就像这辆车的车模。
硬气,高贵,带着一股子禁欲的威严。
修车师傅们似乎有点畏惧,也不再磨洋工了,加快手上的工作速度。
其实千山没关心修车的进度,烟抽完了就开始玩手机,关闭了手机的声音,玩天天爱消除,遇到难关了就习惯性的皱眉。
这群师傅们还以为是嫌弃他们手脚慢了,说是下午才能完工,中午之前就彻底修好了。
千山的手机也快玩没电了。
谢过师傅们,多给了几百块,修车师傅们走了,千山发愁了。
这么高这么大的卡车,他给开哪去啊。
“千山!我出不了门啦,我衣服丢啦!”
腾飞一觉睡到现在,本想来个回笼觉,猛地想起,车!
跳起来就往外跑,跑一半又回来了,被子枕头规整好了,满屋找衣服。他那破烂的露棉花的军大衣呢。
“柜子里我给你准备好了都穿上,茶几上有一锅面条你微波一下吃了,记得拿着军大衣过来。车修好了。”
“这么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