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鲜明自在地活着。
沈度目光幽幽地盯着截图看时,薛向榆正在回忆自己最近干的混账事,想来想去,与沈度有关的,只有一件。
他的眼睛微微睁大,愕然道:“……叶南期?沈少,你来真的?”
沈度淡淡道:“他是我的心头好。你再和他瞎瘠薄扯试试。”
薛向榆愣了好一会儿,他听薛景山说到那些事,还真以为沈度也是组织里的一员,没料到人家居然是来真的,半晌才意味不明地笑了笑:“成,我的错。下次登门拜访,给你们赔礼道歉。不过沈少等了我的电话这么久,应该也不全是为了说这个吧?”
沈度提前就将工作完成了,确认下午不用去见谁,会议也开完了,莞尔道:“薛少是聪明人。出来见一面吧。”
在沈度和薛向榆进行不为人知的交流时,薛景山联系了叶南期。
也不做什么,他不像钱潜那样冒进,就和叶南期吃吃饭聊聊天,毫无异状,仿佛真的只是在交朋友。
白谕有时候会过来,安安静静地坐一会儿,听他们俩说话。
明明长相不同,比起容貌相像的妹妹,叶南期却更像叶湄。
叶南期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从容地应付着两人,和薛景山的关系越来越融洽,没多久就假兮兮地开始称兄道弟。
这样缓慢又窒息的日子,叶南期只有见到沈度才觉得呼吸顺畅,沈度来送饭不急着离开时,便请他进屋里喝杯茶。
太过体贴的人很可怕,无孔不入地侵入人的生活,假如有一天像氧气那样不可或缺了,一离开就会让人死亡。
在这样既期待、又害怕看到沈度的日子里又过了几天,叶南期总算迎来一个好消息。
回老家给老人办后事的陈玟回来了。
陈玟当过叶湄的心理医生,而他本人又是许昼多年的朋友,那个汇款的海外账户是借别人的身份,虽然暂时查不出真正的汇款人,但八/九不离十,基本能确认就是许昼。
许昼还活着,并且和陈玟有联系。
据资料上看,陈玟性格谨慎,他不一定知道内/幕,但他知道许昼被人追杀着,肯定更为警惕。
直接说出他是叶湄的弟弟,是为了还叶湄一个清白才来的……又太过傻白甜了,他不是傻白甜,陈玟也不是。
叶南期和李恒然商量了一下,分析完陈玟的性格,只得决定慢慢来。
在五月的最后一个早晨,叶南期拿着陈玟的名片去了咨询所。
陈玟三十来岁,戴着眼镜,穿着白大褂,眼角和眉间有淡淡的细纹,脸上含着笑意,看起来温文和气,表面上和叶南期是一类人。他知道叶南期是明星,见他来了,也没有其他表情流露,态度无比自然:“早,叶先生,我是陈玟。”
“陈医生。”叶南期伸手和他一握,微微笑着交谈了一会儿,发现此人不愧是心理医生,谈了一会儿,他居然还搞不清楚他到底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真正的情绪又是怎样的。
比起专业的陈玟,叶南期又是专业的演员,只是最近有些心浮气躁,被看出了点问题。陈玟笑道:“叶先生看起来有些焦虑,不用紧张,放宽心,我是心理医生,有什么事都可以与我交流,我以人品担保,绝对不会泄露一言一语。”
叶南期一时想不出自己有什么心理问题,叶湄的事是他的心病,他心知肚明怎样才能铲除,而他说得上纠结的,最近也就一件事……
沈度。
陈玟的眼睛毒得吓人:“为情所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