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都是由谢桥佩主动,他就被动地承受着,连一点准备都没有。他的心情很糟,以前的他,只需要远远地看着谢桥佩,他就已经满足了,但现如今,即便再怎么搜集谢桥佩用过的东西,再怎么与谢桥佩肢体接触,他都感到不够,不够,不够。
他,真的开始贪心了。
这是个危险的信号,他一直在压制。
他以为自己成功了,即便看见谢桥佩跟许沛然呆在一块的时候,他也没有过于嫉妒过,但说真的,当谢桥佩开始远离他的时候,他真的开始撑不住。
他不明白,为什么人是有欲/望的,让他会喜欢上谢桥佩,让他会愈来愈想要更多,比如谢桥佩的笑,谢桥佩的触摸,谢桥佩的关心。
一切的一切,他都不想要给别人。
原本,他以为,自己不会那么疯狂的。
原本,他以为,为了谢桥佩,他是永远不会选择告诉他的。
但当远离的那一刻到来,他却是慌了,他想要抓住他,他想要自私地占有他。
之所以有这种渴望,是因为,谢桥佩最近对他太好了,好到让他几乎要会错意,好到让他几乎沉溺于那人的温柔之中,好到……
或许,他真的该主动出击一次?作为一个男性,他本就不该那般的被动。最多,被谢桥佩抛弃,但至少还有希望……在一起的希望,也许。
邹瑜洲时时如此,时时矛盾,有时候,他很敏感懦弱,但有时候做事却又激进可怕,从他记载关于谢桥佩的日记,收集谢桥佩用的东西这两件事情上看,就完全可以看出。
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一阵熟悉的铃声,从他的裤兜里传来。他飞速拿出刚刚才放进裤兜里头的手机,希望着那个电话会是谢桥佩重新回拨回来的。
但很显然,他要失望了。
手机屏幕上的号码是邹瑜洲没有见过的号码,一般来说,他是不会选择接通陌生人的电话的,但他突然想到之前因为胸肌突然激增的缘故,他直接给市里面的医院专家门诊打了个预约电话,让他的助手在有空位的时候打他的电话告知他。
思及此,他最终还是接通了电话,那边是个青春飞扬的青年男性的嗓音。“您好,请问是邹瑜洲先生吗?”
邹瑜洲,“是的。”
“您好,你在前几日给我打了个电话,说要预约时间过来,您今天有空吗?”那人的声音很清爽,听起来很有安全感,跟谢桥佩给人的感觉很相似,所以让邹瑜洲的心情稍微好了一些。
邹瑜洲,“有时间。”
“那就太好了,今天正好有个患者没法来了,如果可以,希望您可以在下午三点左右到达医院内分泌科,找王医生会诊。”那个青年将重要的事情简略地说明了清楚。
“好,我会准时到的。”邹瑜洲挂了电话,准备回宿舍一趟。
现在已经是中午十一点半,回到宿舍拿一下自己的东西可能要忙到十二点左右,走出榕城大学也需要二十分钟,也就是说,他需要到十二点二十分的时候才可能走到榕城大学门口的公交车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