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椅子上,他是真的不想去晒黑,晒黑了要白回来太难了。
“行吧,那就这样吧。”
众人也都理解安放这爱美之心,不过他一个大男人,晒黑一点也没什么,但是安放自己不愿意,他们也不好说什么,就没说话了。
安放一个人坐在椅子上,心情不太好。
“放哥,您怎么了?”之前来机场接他的那个小助理见到安放独自坐在角落,把准备送过来的东西放在桌上。
“小卫,把你的手机借给我用一下。”
因为是封闭训练,所有的演员手机都收缴了。
“这……”小卫有点犹豫。
“我给易槐打个电话。”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养成的习惯,碰到什么事情,就跟告诉家长的小孩子一样,打电话跟易槐说。
原本也不是这样的人。
小卫也知道安放没必要骗他,沉默了一下,把手机给了安放,压低声音说:“放哥,你快点啊,被导演或者副导看到了,都得骂我一顿。”
“知道,不会让你难做的。”
小卫给他关上门,出去了。
安放连自己的手机号都记不清楚,易槐的倒是牢牢记在心里了,熟练的按下一串数字。
那边响了大概有半分钟才接起来,易槐的声音带着点冷漠疏离:“你好,我是易槐。”
“易槐。”安放支着脚坐在木制的椅子上,一点一点的。
“放放?”声音里的疏离一下子就消散了,还有点诧异。
安放简单的把事情说了,那边易槐沉默了一下子。曾经易槐在心理学上看过一个名词,叫“补偿”。即人在获得某种一直缺失的情感之后,会做出一些相对应的举动,来补偿曾经没有做过的事情。比如像安放这种跟小孩子问大人主意一样。
晓得安放现在的状态,易槐放柔声音:“除了晒黑,没有别的办法了?”
“涂粉或者什么的,看起来有违和感。”
“恩。你可以先演一场,自己看看效果。然后你再决定。”易槐顿了一下,不急不缓:“至于你是颗酱蛋还是白蛋,我都不在乎。”
“你才是蛋。”易槐说完那些,安放一直眯着的眼睛突然放松了,弯了下来,整个人靠在椅子里,松了一口气:“好了,我知道了。”
小卫在门口等了一分多钟,就看到安放拿着手机出来了,有些讶异:“放哥这么快就出来了?”
“谢谢。”安放笑着致谢。
然后就看到他往脸上涂了点没什么防晒度数的防晒霜,躺在绿油油的草地上,把那张白皙的脸冲着日头。
冯导和宏导站在窗口,把这一切尽收眼底。
“说了吧,安放这孩子,不火都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