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给他最深的伤害,他强暴了林迟青。
没有爱的性给人的感觉只能是痛苦。更何况,林迟青那个时候猜到自己被当成了贺西川感情的寄托,被当成安放的替身。
当时安放对此毫不知情,林迟青却背负着巨大的痛苦和悲伤度过一段漫长岁月。
在事情的真相暴露在安放眼前的时候,安放问过林迟青,后悔不后悔陪这样一个人渣纠缠了一年多,当时林迟青是怎么回答的?
他说:“我从来不去怀疑任何一份感情,贺西川对我是逢场作戏,可是也是他教会我怎么面对事实。从我懂事的时候我就是一个同性恋,我感到很惶恐,不敢跟任何人说,是贺西川带我走出柜子,虽然这个方式很极端。但是我学会面对自己。所以我不恨他,我也不感激他,我和他什么关系都没有了。”
他甚至还在安慰着满脸戾气的自己,他说:“你不要为我担心,我很好。你该为我感到庆幸才是,我只浪费了一年多,就明白了我二十几年都没有明白的道理,拥有二十几年都没拥有的勇气。”
安放低着头,苦涩的笑了笑:“他猜到了所有的事情,他真的太好了,易槐,他真的太好了。如果不是那个清晨他把我带回家,这一切都不会发生,他还会安稳的当他的辅导员,不会遇见我,更不会遇见贺西川。”
肩膀被一双有力的大手环住,足够给他勇气。
易槐的声音很稳,也很沉,就像是贴着安放发出来的一样:“对方也许并不需要你有这么重的心理负担,他现在过得很好,很开心。”
“也许是吧。”
“不是也许是,而是的确。”易槐强迫安放扭过头去,林迟青的身边出现了另外一个男人,三十几岁的样子,身材高大,面貌虽然不算很拔尖,却也不至于平庸,穿的也比较讲究,能看出来生活水平不低。
只见他从抱着两个烤红薯,一个塞到林迟青手里,另外一个塞到在玩沙子的女娃娃怀里,三个人笑成一团,林迟青和女孩吃东西的时候,对方就蹲在地上,给他们把脚上没弄掉的沙子给轻轻拍掉。
“对方在证券公司上班,情史清白,应该是个很不错的人。”
安放抿着嘴唇,目光落到那男人脸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已经走出来了,只有你还放不下。”
安放重重的闭上眼睛,半张脸隐匿在厚重的围巾之下,看不清脸上的表情,林迟青脸上淡淡的笑意不似作伪,喜欢这种东西,即便是捂住嘴巴,也会从眼里跑出来。
安放看着他,不由自主的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再睁开眼睛之时,桃花眼里满是释然,安放长长吐出一口气,“咱们走吧。”
“不去打个招呼?”
安放拉着易槐的手,熟门熟路的一起塞进易槐大衣口袋里,两个人的手就在口袋里交缠在一起,安放什么都没说,带着他转身往相反的方向走。
正在吃红薯的林迟青随意一瞥,目光落到和易槐并肩而行的安放背影的身上,他有一瞬间愣神,身边的男人时刻注意着他,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有些疑惑:“怎么了?”
林迟青推了推鼻梁上的大眼镜,对着男人露出一个温暖的笑容:“不,没什么,应该是认错人了。”
男人宠溺的看了他一眼,点了点他的鼻子:“笨蛋。”
林迟青笑着去躲。
最后,男人把女孩子抱在肩膀上,另外一只手牵着林迟青,消失在夕阳之下。
回去的路上,安放的心情一直不错,轻轻的哼着乱七八糟的歌,易槐开车,安放原本跟着节奏打节拍,眼睛一亮,敲了敲车窗,“停车停车。”
易槐虽然不解,依旧踩下刹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