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吵声还在继续。
“我说说怎么了!我说你还不愿意听,我告诉你,等会吃亏的就是你。非要来做人家的后娘,现在好了,这么一桩事情,你说你怎么管,你说!”
“你说的没边了!”易夫人的声音突然拔高。
易槐回头淡淡的看了安放一眼,那眼神里不包含任何情绪,却叫安放通体生寒,又忍不住生出心疼来。
易槐不爱回家,和家庭关系有问题,也和这种附加的牵绊有问题。
易槐十分冷静的弯下腰,换鞋。安放沉默了一会儿,也把鞋子换了。
去二层就必须经过客厅,易槐沉默的走在前面,交谈中的两人看到易槐的身影之时,声音戛然而止,易夫人从沙发上站起来,脸上滑过一抹慌乱,看到易槐,又看到他身后的安放,想要说点什么。
她旁边站着一个男人,偏瘦,穿着的都是名牌,四十出头的样子,但是总给人一种不太好的感觉。对方的目光深深落在安放身上,好像要把他一层皮扒下来一样。
易夫人回头警告性质的瞪了那男人一眼,然后对易槐说:“易槐,你们要吃点什么吗,转点了。”
“不用麻烦了。”易槐的语气冷漠中带着点疏离。
易夫人张嘴,想说点什么,又徒然闭上。“那行,那行。你们上去休息吧。”
“他们住在一起?”男人十分不满的叫出声,“他们怎么能住在一起呢?”
“你有意见?”易槐的声音压着隐怒,目光冷冽的盯着那个男人,眼底闪着危险的光芒。
男人不知道怎么,一抖,往易夫人身后退了一步:“不、不,没有。”
易槐露出一个充满了嘲讽的笑容,目光短暂的在那个男人身上停留了一下,没有再多说。
安放跟着他上了二楼,男人的目光依旧落到安放身上,那目光如影随形,好似阴冷的蛇一般,让人感到恶心。
回到房间后,易槐把门关上,然后把安放压在门板上,他们接吻,拥抱,身体交缠。更多的时候,男人宣泄情绪的方法是通过肉体。
这种最直观的,带着赤裸的欲望和火热的方式,让心中的烦闷和憋屈随着欲望的抒发而得到缓解。安放需要一场酣畅淋漓的性爱,而易槐怡好能给他。
他们是两个残缺的半圆,只有靠在一起的时候,才是完整的。
不需要言语的安慰,不需要过多的动作,只需要一个眼神,一个暗示,一次轻柔的抚摸,所有要说的话都在这里面了。
安放抱着在他身上的易槐,他抚摸他的皮肤,易槐的眼睛很亮,第一次这么明亮,让安放随着他沉沦在其中……
凌晨四点多的时候,安放醒了。他伸手在床单上摸了一下,最后的意识是易槐抱着他去浴室清理,后面自己沉沉睡去,半梦半醒间,他似乎感受到了易槐温暖的身体。
可是此时睁开眼睛,才发现易槐一直没有睡。
黑暗中亮起猩红,易槐穿着浴袍,手里点着一根烟,就站在阳台上,玻璃门关着,安放能够看清楚他吐出烟圈时眼底的微光。
安放什么都没说。
他就这样静静的等待着易槐抽完那支烟,过了很长的时间,易槐才反身折回来,外面星光很亮,安放看到了摆在栏杆上的烟灰缸里全是烟头,却不知道是之前残留的,还是今晚易槐抽
的。
在他的印象里,从没有见过易槐抽烟。然而有些事情,不是不会,只是安放没有发现。就像他一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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