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没感到危机,因为自认为单论蛮力的话,比赵雪林要略胜一筹,所以用不着感到危机:“怎么教?”
赵雪林和他对视了一瞬,在这一瞬,他的目光仿佛剥落了云淡风轻的外壳,露出了某种隐秘的、疯狂的、阴暗的本质。那本质如同又潮又胶的雨前空气,几乎黏在了秦嘉礼的皮肤上面。一瞬之后,他的目光恢复如常,若无其事:“遇之,帮我脱掉裤子。”
秦嘉礼琢磨着他那一眼,满腹疑窦地把手伸向了他的胯间。
赵雪林的腰很窄,不是纤细苗条的那种窄,而是劲瘦结实的窄;两条腰线干净利落地扎进了军裤里。
秦嘉礼的手在他的腰臀处流连了一会儿,流连得心猿意马。按道理说,他对男人的身材是毫无感觉的,但赵雪林的身体仿佛是有一股子魔力,莫名其妙地让他欲罢不能,想要深入地占有。
“咔哒”一声轻响,皮带扣解开了,裤子却没有马上落地,松松地半敞着。秦嘉礼挑着眉毛揉了揉里面半硬的性器:“脱了,然后呢?”
赵雪林闭上眼睛,停顿了片刻,似乎在压抑喘息。秦嘉礼只见手中的性器越胀越大,最后青筋狰狞地填满了整只手掌。
这时,赵雪林睁开了双眼,看向他:“遇之。”
秦嘉礼掂量着手上东西的分量,随口应道:“干嘛?”
赵雪林低声答道:“去床上。”
秦嘉礼登时一阵浮想联翩,脑中浮现了一连串令人亢奋的画面。嘿嘿笑了两声,他狠狠一拍赵雪林的屁股:“好呀!”
赵雪林也轻声笑了一下。
片刻过后,秦嘉礼笑不出来了。赵雪林的双膝钳制着他的膝盖,扯下领带,把他的双手举过头顶捆在了一起。
秦嘉礼忍不住一拧眉:“你绑我做什么?”
赵雪林垂下头亲了他一下,眯着眼睛,不知是满足还是满意:“不想你跑。”
秦嘉礼一脸狐疑:“好好的,我为什么要跑?”
赵雪林不答,将舌头伸进了他的嘴里。他这个人平时大多时候都是淡淡的,此刻唇舌却是滚烫得可怕,野火似的碾过了秦嘉礼的嘴唇、耳垂、脖颈。
也许是屋子里暖气烧得太足,也许是赵雪林的身体太热,秦嘉礼竟然被他吻出了一脑门的汗水。
极其缓慢地舔过秦嘉礼的喉结,赵雪林居高临下地望着他,嘴唇湿淋淋地闪烁着光泽,是一种饱含情欲的湿:“遇之,我爱你。”
秦嘉礼天不怕地不怕,唯独有一些怕他的爱。不是觉得这个爱不洁净的“怕”,而是认为无以回报的“怕”。不好意思地侧开了脸,他喃喃地“嗯”了一声。
赵雪林撑起上半身,执着地要和他眼睛对着眼睛:“遇之,我爱你。”
秦嘉礼的四肢百骸都快被他“爱”软了。
赵雪林似乎吃紧了他这个弱点,亲吻他的皮肤时,说“我爱你”;吮吸他的乳头时,也说“我爱你”;把他的下身含入口中时,还是说“我爱你”。
热汗一颗一颗地滚落下来,秦嘉礼被他吞吐得头皮发麻,几乎忘记了自己的初衷是“上他”,有些自暴自弃地心想:“他爱干嘛干嘛去吧!”
混混沌沌地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在秦嘉礼即将泄身的前一刻,赵雪林忽然把他的性器含得更深了——秦嘉礼闷哼一声,双手绞紧,他感觉自己的guī头顶到赵雪林的喉咙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