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宴卿。
裴宴卿当然不懂,就算知道她的想法,她也只会乘胜追击,而不是知难而退。
她的前半生一帆风顺,很少遇到挫折,拍戏和工作上的坎咬咬牙就过去了,唯独眼前的这个人,是她倾其一切也要解开的谜题,拿到通往她内心深处的钥匙。
柏奚站在玄关,裴宴卿熟练地拿出两双拖鞋,弯腰放下一双在柏奚面前。
她们两个很少一起回家,往往都是柏奚在客厅等她。
这种密不可分的感觉更强烈了。
好像月亮正在奔她而来。
“发什么呆?”裴宴卿接过她手里的包,督促她换鞋,一手牵着她往里走。
柏奚一个指令一个动作地跟着她,坐在了沙发里。
裴宴卿倒了两杯水过来,柏奚接过其中一杯,慢慢喝了两口。
裴宴卿忽然凑近她,一点一点吃掉她唇上的水珠。
就在她要继续吻她的时候,柏奚偏头避开了。
“裴老师,我想洗澡。”
“那去我房间?”
这段时间柏奚除了霸占她的床,也霸占了她的浴室,她喜欢一切有裴宴卿气味的地方,就像幼兽贪恋母体的体温。
裴宴卿有过担心,她会不会把自己当成她妈妈?
但从其他细节来看又不像,尤其今天在车上,她分明对自己抱有欲望。
早知道自己不制止她了,反正司机看不到、也听不到后排的动静。
就算发生点什么,就当打开新世界大门了。
裴宴卿回想起来,暗暗懊恼。
“不了,我回自己房间。”
“我帮你拿睡衣?还在我们俩床头。”
“衣柜里有新的。”次卧门口,柏奚阻止了裴宴卿跟进来的脚步,道,“我要洗澡了,晚安裴老师。”
“好,那你洗澡,晚点我来接你。”裴宴卿假装没听懂她的言外之意。
“不用了,我今天有点累,想直接睡觉。”
“……好。”
虽然柏奚拒绝得如此明显,但是她耍赖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裴宴卿觉得自己效仿一下未尝不可。
柏奚刚换上睡衣,房门就再一次被敲响了。
裴宴卿站在门口,手里端着玻璃杯,朝她扬了扬眉,道:“喝杯牛奶再睡?”
柏奚目光忽然变得微妙。
不是她要想到其他的事,而是裴宴卿的睡袍领口开得太大了,系带松松垮垮挽在腰间,根本掩不住乍泄的春光,雪颈修长,媚而不俗。
裴宴卿顺着她的视线低头,拖长音调“噢”了一声,道:“还是……你想喝点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