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这众人皆睡独他醒的气氛里,看到两个活物在眼前移动似乎是引起了肿眼泡极大的兴趣,于是在与潘花花短暂的愕然对视后,他缓缓地咧开了嘴,对着潘花花露出了一排森白的牙齿...
“噌”一下子提溜到嗓子眼的心脏狂跳不止,潘花花早已经被吓得魂飞天外!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忍住那股子想要嚎叫出声的冲动,下意识去抓走在前面的贾维枭的衣角的。
贾维枭感觉潘花花在拉自己的衣服,警觉地回头,一眼就看到了那个在黑暗中都异常显眼的肿眼泡!说时迟那时快,就在那人呲着大牙想要张嘴嚎出声的瞬间,只见贾维枭猛地向前跨出一步,在他面前抬起了手掌。
然后,那让人匪夷所思又十分诡异的一幕就这样猝不及防地出现在了潘花花惊恐万状的瞳孔里——
他看到,随着贾维枭的手掌在肿眼泡的面前缓缓落下,那人一直圆瞪的眼睛瞬间眯上了一半,整个人仿佛堕入了什么美妙的梦境一般,脸上倏尔露出了一个十分享受的笑容...
电光火石间,潘花花突然想到了那个一直被他遗漏掉的却又十分重要的问题——
贾维枭是如何无声无息地穿越过看守所的层层防守来到他的牢房门前的,并且他又是如何拿到牢房钥匙的?
“你...”潘花花惶然道:“也有二级分化能力?”
“我的信息素好闻吗?”贾维枭对他粲然一笑,黑暗中他的眼睛总是那样的明亮,“你闻过罂粟花的味道吗?”
“罂粟...”潘花花喃喃道。
“致幻!”贾维枭靠近潘花花,抬手在他的下巴上轻轻揉了一把,惋惜地道:“可惜...对你不管用...”
潘花花茫然不解地望向贾维枭,贾维枭略一思索,道:“或许是因为,你不是我们这里的人...”
潘花花愣住了。
“老板!”耳机里传来冯诚的声音,“有人先一步把夫人带走了!”
薛鹿林猛地坐直身体,问道:“谁?”
“贾总那弟弟,贾维枭!”冯诚将身形隐在暗处,一面小心跟踪,一面低声汇报:“我们刚到看守所的外围就看见他带着夫人从后门出来了。”
“就他一个人?!”薛鹿林讶异道,随即将目光投向桌子上的几个大显示屏。
一直紧张地在办公室里不停溜达的林松明并没有听到手机那边的冯诚说了什么,只是顺着薛鹿林的目光也低头看向了桌上的显示屏,屏幕中一格一格的画面正是看守所各处的监控摄像头实时传回来的影像。
冯诚拿起高倍夜视望远镜又将看守所附近的情况仔仔细细地查看了一遍,肯定地说:“就他一个人...没响警铃,也没有人追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