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的动作上下颠簸,整个人都掌控在他的手中。
汤姆疯了,他压着他,从床上做到地上,从梳妆台上做到浴室,从浴缸做到镜子前,房间的每一丝空气都四溢着那种糜|烂腥腻的味道,每一个角落都带着最淫|乱不堪的记忆。他就像只会□的、陷入发情期的野兽,尽其可能地将精|液灌入哈利的体内,一遍又一遍,想让他的种子在身下人体内生长发育一般……
(以下生子,雷者慎入!)
直到5个月后,哈利将手按在隆起的肚子上,目眦欲裂,医生的诊断让他几乎疯狂。他狠狠揪着青年的衣襟,连对着汤姆的恐惧都抛在脑后:“你对我做了什么!”
“呵呵,”魔王将手挡在眼睛前面,笑得不可自已,妙不可言,“你,和我的血脉,融合在一起,怎么样,我策划了很久的啊……”
“你不是最喜欢孩子吗?”
“我和你的孩子,很妙不是?”
不,一点都不妙,他是男人,他不可能怀孕,他是哈利·波特,更不可能为他连做梦都想杀死的人孕育血脉!
70年前,他希翼每一个孩子的出生,除了那个名为汤姆·里德尔的男婴,70年后,他仍希冀每一个孩子的出生,却唯独诅咒身体里那个生命的存在。
生命的孕育,若非两情相悦情到深处,就算生下来也不过承受孤独和痛苦,对爱和希望惘然,这样勉强而被视作手段的生命,还不如从未存在过!
“弄掉他!”哈利苍白着脸色,按在肚子上的手指发白,小指不停地颤抖,语气却坚定地让魔王眸色一沉。
汤姆伸出手指,狠狠地掐住哈利的下巴,双眼猩红一片:“你只不过是阶下囚而已,你没有权利反抗我的要求。”
2004年3月
一个新生命如期降生,没有人期待,没有人欢呼,没有人为之大开派对,没有人为之鼓掌庆祝。新生命代表着灰色,不属于黑也不属于白,被两者排斥在外,孤独存在。
他的父亲只是抱起他,嗤笑一声,交给身后待命的食死徒,走进那间充满了血腥气的房子,将视线钉在惨白昏睡的男子身上如同索要拥抱的孩子,任性地爬上残留着难闻血腥气味的大床,拉过男子无力的手臂放在腰间,自欺欺人地享受片刻的他最嗤之以鼻的幸福与满足。
他的另一个父亲只是沉睡着,眉头紧锁,似乎要将所有的不快与痛苦都锁在脑外,对苦恼的孩子不理不睬。
他就这样成长,用像极了救世主父亲的翠绿眼睛窥视着这个世界,眸底澄澈可见。
“爸爸,你为什么不抱我?”三岁的他口齿伶俐,站在救世主父亲的脚边。父亲一走,他便迈着小短腿跟上,固执地不肯离开,哪怕跌倒了,也只是笨拙地爬起来,揉揉发红的鼻尖,再一次跟上。就像当年那个明明知道希望渺茫,却永不放弃追求爱和希望的哈利。
“爸爸!”孩子尖锐的声音让哈利觉得内脏一阵又一阵的痉挛。他回过头去看,又看到那张酷似幼年汤姆的脸。每每看着这个孩子,就愈发对那时自己的迎合感到罪不可恕。
孩子抽噎着,破碎的声音荡开了满满的委屈和倔强:“斯科皮都有爸爸抱,为什么我不能有?”
孩子的哭腔让人心碎,哈利根本无法坚持,真实的哈利·波特无处遁形。
无论外表多么冷漠强硬,哈利·波特,仍是那个笨拙的、渴望爱与家庭的男孩。
“不,不哭……”哈利对着那张与汤姆极其相似的五官,僵硬地伸出手,犹豫着、纠结着,却认真地抱住了孩子,一如当年他这样抱住了汤姆。
“爸爸……”孩子的哭声渐小,脸埋在父亲颈边,掩住了翠绿眼睛中闪过的一缕红光。
作者有话要说:撸了一个下午,还是撸出这幅鬼样==
咳咳……就这样了吧ORZ……
看一了下5000+,呃……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算双更了吧==……
被锁了,那就放在评论吧……
这一切都只是假设。
假设救世主与黑魔王的预言被打破,假设两个人都活了下来,假设魔王是最后的胜利者,假设时代重新建立,假设救世主,沦为阶下囚……
或者不能再称呼他为救世主了。这个世界已经不再需要救世主了,虽然生活磕磕绊绊,但不似过去的水深火热,辛苦一些,却也能舒心生活。这个世界不再需要救赎,于是,他们放弃了救世主。
上帝说,要有光,驱赶黑暗;雨果说,要有强烈的、可以称得上希望的光,彻底照亮,驱散魑魅魍魉。可是这个世界已经不需要光,生存在这个空间的人们已经习惯了与魑魅魍魉为伴,成了地底下的鼹鼠,可视能力在黑暗中逐渐退化,只能靠着听力跌跌撞撞前行。
光被遗弃了。
失去了救世主的名头,哈利·波特,还拥有什么呢?
“亲爱的,你已经什么都没有了,”有人在他耳边呢喃,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光裸的皮肤上,轻柔、怜爱的语气似乎能化成水流淌,给人一种温柔的错觉——亲密得如同情人缠绵,实则成王败寇、死敌相残,“今天,贝拉他们又抓到一批邓布利多军,那个男孩……叫隆巴顿是吧?”
英俊的魔王将手环在救世主腰间,从身后抱着苍白的男子,轻笑着,似乎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事,眉目动人,却一如既往地残忍:“贝拉说想要凑成一家呢……”
一句话说得没头没尾,却让怀中的救世主脸色惨白。不,本来他就已经苍白的可怕,这一句话,只不过将唯一一丝的血色和生气逼下去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