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子,放轻步子走向房门,打开,毫不意外的看见一身正装的男人沉默的站在走廊间,不近不远的位置。
“血族是中重视欲望的生物,而在哈利之前从没有血族需要这样的进化,所以他很危险。如果你真的有贵族明哲保身的优良品性的话,不要妄图靠近这时候的他。”盖勒特将门带上,此时的走廊寂静一片,没人知道圣戈芒还有这样的一处地方,更没有人知道,在这仅仅一墙之隔的另一边,一只危险的兽在竭尽全力按捺着蠢蠢欲动的嗜血欲望。
盖勒特没有离开,而是上下打量着此时冷硬着表情,五官更似刀刻出一般深邃的男人。
“当年,是你抱走他的。”西弗勒斯的声音很冷,“你凭什么?”
“凭什么?”盖勒特嗤笑一声,表情不屑,“你在质问我?为了什么?那朵百合花?”
西弗勒斯愣了一下,眼神剧烈的波动一瞬,没有吭声。
“你以为那点事儿还这能成为秘密?如果不是知道这个,阿不思邓布利多能放你进霍格沃茨?天真。”盖勒特看着眼前的男人难看的表情,面上浮现出冷笑。
哈利的心思他怎么可能不知道,蛋挞从不觉得眼前这个男人能成为哈利的良配,他的的确确很痴情,只可惜爱错了人。
盖勒特没有继续浪费时间的打算,转身准备离开。
“他……”西弗勒斯的声音拉住了盖勒特的脚步,“他是不是需要血?”
盖勒特猛然转身,不知什么时候变成血色的瞳孔紧盯着西弗勒斯:“他要你就给?!”
西弗勒斯点头的动作毫不迟疑。
“别太自以为是,圣戈芒从不缺血。”盖勒特板着脸,眼眸闪过一丝微光。
“……”西弗勒斯沉默,却没有离开的意思。
“他要不要,你自己去问。”盖勒特冷冷说完,毫不迟疑地离开。
西弗勒斯在原地站了一会儿,伸手按下房门的把手。
他之所以抢会来这里,只是心里有个声音告诉他哈利在这里,而且需要血。
他的血。
盖勒特走到走廊尽头的身影停顿了一下,过了一会儿,闻到腥甜的血液味,叹息了一声。
人类自愿献出的血液,若血族放弃獠牙接受,则契约达成。
致永生予其所爱。
门打开的那一瞬间,哈利就嗅到了带了些药香的清冷气息,那是西弗勒斯的味道。
其实依血族的听力,盖勒特和西弗勒斯的话他都听得一清二楚,但哈利知道他还没资格问什么,就算他心里嫉妒得想杀了那朵所谓的百合花。
“盖勒特是救了我的人,以后别那样对教父说话好不好,教授?”哈利的声音很轻,如果不是西弗勒斯的仔细,甚至都听不太清楚。
盖勒特的脾气不坏,但是至今为止哈利还没听人说过盖勒特的脾气算好。
“如果没有他,你不会变成这样。”西弗勒斯闭了闭眼,他突然发现他已经见过太多次哈利狼狈的样子,这个本该是少年帝王的存在,总是有意无意的暴露最致命的弱点在他面前,而更主要的是,方才他在下意识的质问那个帝王的时候,竟没有半点想到莉莉。
“哪有那么多的选择和如果,那是活着的人才有的权力,而我——”哈利低低的笑带着讽刺,“不过是倾尽所有换了十八年活着的时间,早该死了。”
西弗勒斯站在哈利躺着的沙发边上,竟然有了一种很多年都没有体会到的,无措的感觉。
“会变成什么样?”西弗勒斯突然问。
“谁知道呢。”哈利的语气带着无所谓。
“没有呼吸?”
“或许吧。”
“没有心跳?”
“或许?”
“没有体温?”
“或许……”
“饿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