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口道:“主子,韩侍妾这是什么意思?”
“她这是向王妃表忠心打探我心思呢,”江咏絮嗤笑一声“等着吧,明日就有那位冯侧妃好瞧的。”
“天要欲其亡,必先使其狂,”江咏絮站起身“她狂得太久,忘了自个儿身份,被王妃收拾也不冤枉。”
艾绿想问明明是冯侧妃处处挑衅,才酿成灾祸,怎么会是王妃收拾冯侧妃。但是见主子不再开口,便老实的闭上了嘴。
、哀求
冯侧妃嚣张跋扈,摔坏王爷送给王妃的八宝琉璃灯,当夜便传遍了整个王府,那些心里暗恨冯侧妃的人皆在内心拍手称快,就等着她倒这个大霉。
谁知到了第二日,正院里没有任何动静,王妃甚至没有传出任何责备的话来,有些被冯子矜欺辱过的下人有些失望,难不成这事就这般揭过去了?
又过了两天,府里的传言已经开始慢慢平静,偏偏这个时候冯家来人了。冯侧妃父亲是个三品工部侍郎,这个品级在京城也算不得什么大官,更何况还只是任职工部,不是户部礼部这等重要部门。
冯家的人帖子还没转到正院,就被王爷的人截了下来,只说府里暂时不接待外客,这下子冯家的人别说拜见王爷王妃,就是连东西也没能留下,便被赶了出去。
这下子府里又热闹起来,王爷这么不给冯家人面子,是不是代表着对冯侧妃极其不满?这厢还不等大家反映过来,冯侧妃便被迁居到王府西角落的小院子里,用度全部减半,虽还是被称作侧妃,但用度已经与侍妾无异,随即便有消息传出,王爷要压冯侧妃为侍妾了。
这侧妃的名头,无非是叫起来好听罢了,说难听些也不过是出生好点的姨娘,王爷的女人除了王妃能进皇室族谱,再无别人。今日王爷能让下面人称你为侧妃,明日便能让下人称另一人为侧妃,这侧室再贵,那也比不上正房半个手掌。
正院中,曲轻裾看着贺珩亲手捧上来的盒子,用怀疑的目光看着贺珩:“王爷这盒子放着什么好东西,这般神秘不是逗着妾好玩?”
贺珩指了指门窗,对下人道:“你们把门窗关好,让屋里昏暗些。”
冬日里因为天气原因,屋里比其他季节要昏暗一些,这门窗一关上,屋里顿时昏暗下来,一时让人有些不适应。
“打开看看,”贺珩微笑着看着曲轻裾,示意她打开盒子。
曲轻裾对贺珩挑眉笑了笑,食指指腹轻轻摩挲了几下盒盖,在贺珩期待的目光下打开了盒子,盒子打开的瞬间,柔和的光芒从盒子中透出,顿时整个屋子变得明亮起来。
手指微顿,曲轻裾眼睛微微睁大,盒子里放着一盏羊脂玉灯,灯座雕作展翅的青鸾外形,青鸾的嘴里含着一支荷花,荷花的花蕊以及青鸾的翅膀都发出了柔和的光芒。
曲轻裾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这盏灯,这花蕊里放着的那颗婴儿拳头大小的东西就是夜明珠?还有那翅膀上镶嵌的颗颗拇指大小的珠子,也是夜明珠?还有这灯座明显是块整玉雕琢而成,这要多大一块玉才能弄出成品?这朵荷花不小,整体重量几乎要超过灯座了,是怎么与灯座保持平衡的?
明明夜明珠的光芒是柔和的,曲轻裾却在这盏灯上,看到了土豪金般的光辉。古代人民的智慧是无穷的,在这瞬间,来自现代真乡巴佬的某人跪倒在伟大的文明之下。
之前的琉璃灯虽然做工精美,但是看惯现代各种玻璃制品的曲轻裾,倒还不至于到叹为观止的地步,今天这盏夜明珠灯一出场,曲轻裾就只有膜拜的份了。
见曲轻裾惊叹的模样,贺珩笑着道:“这盏灯是前两年我搬出宫建府时父皇赐下的,据说是百年前一位名匠所作。虽没有星月光辉点缀漂亮,但我瞧着这玉灯雕工不错,留着你睡眠时用也很合适。”
屋里几个下人早已经惊呆了,夜明珠已经是珍贵不凡的东西,这盏灯更是是价值连城,王爷对王妃可真是够重视。
“神话故事里说,青鸾乃是王母娘娘身边的报喜鸟,又说青鸾情深,一生只为寻得有情人,”曲轻裾的脸在光芒下显得格外柔和,双眼似乎也染上夜明珠的光芒“得遇王爷,乃妾此生大幸。”
贺珩微微垂首,不去看那带着光芒的双眼,温柔的开口:“不过是件死物,只要轻裾喜欢,便是它最大的功德。”
抚着青鸾温润的翅膀,曲轻裾的手指留在那翅膀上镶嵌的夜明珠上“王爷好意,妾心领了,只是这么贵重的东西”
“东西再贵重,也不及轻裾在我心中地位,”贺珩伸手握住她的手“你不用想太多,只要喜欢就好。”
把青鸾衔荷玉灯重新放回盒中,屋子里再度变得昏暗起来,贺珩看见曲轻裾似乎怔怔看着自己,握得用力了些。
下人们打开门窗,屋子里光亮起来,贺珩松开曲轻裾的手“之前宫里来了旨意,我再等一会儿要入宫,夜里回得晚,你不必等我早些睡。”
“好,”曲轻裾笑着点了点头,起身把盒子小心放到一边“既然如此,还是早些准备,免得去晚了引得父皇不喜。”
贺珩点了点头,又握了下曲轻裾的手,才带着自己的人出了正院。
曲轻裾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口,表情平淡的坐回贵妃椅上“木槿,把这盏灯摆到我卧室中,摆得小心些,免得磕碰着。”不管贺珩的心意如何,这盏灯既然她喜欢,就该放在赏心悦目的地方。
作为王府主母的房间,不是谁都能进去的,木槿点了点头,小心翼翼的把盒子捧进了屋内,唯恐碰着了。
没过一会儿,曲轻裾一盏热茶用完还没有多久,就见黄杨匆匆进来“王妃,冯侧妃跪在院门外给您请罪。”
曲轻裾挑了挑眉:“她来请罪?”沉吟片刻道“王爷出府了吗?”
“方才已经出府了,”黄杨想了想“冯侧妃衣着朴素,说是诚心悔过,还求王妃饶了她。”
“好戏上场,正主却不在府里,”曲轻裾嗤笑一声,起身道“我倒是想看看,她怎么个诚心悔过法。”
披上一件狐皮披风,曲轻裾带着大大小小好些人到了院门口,就见冯子矜身着青衣带着一个小丫头跪在门口,或许是因为衣服穿得不够厚实,脸色有些青,见到她出来时,冯子矜泛青的脸上多了几分懊悔,重重磕了一个头“奴无知犯下大错,求王妃恕罪。”
“冯侧妃这是做什么?”曲轻裾走到门口的石阶上站定,平静的看着冯子矜这幅模样“我可不曾对冯侧妃做过什么,你这番举动是何用意。”
“王妃,求王妃恕罪,往日皆是奴无礼,是奴不知进退,”冯子矜又砰砰磕了几个头,跪行到曲轻裾跟前“求王妃劝劝王爷,不要贬了奴,求王妃替奴说说好话吧。”
曲轻裾这才看到,不过几日时间,冯子矜翘起来憔悴了不少,眼中还带着血丝,全然不见前些日子的水灵与嚣张。往日里此人一直高高在上,可曾想到会有这么一天?
不过,贺珩竟然要贬侧妃为姨娘,这算是明着告诉全府上下,这个王府中,除了他这个王爷,便只有...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