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方闻廷朗声笑道:“你不就是想说是我害了你师父么,何必绕弯子。”
廖伊没有笑,她只是严肃认真的看着方闻廷,方闻廷笑过之后语气轻松道:“没错,是我给他下了药,而且我来之前还捏断了他的手脚!”
“他是你父亲啊,你怎么能这样对他!”廖伊愤怒道。
“父亲?”方闻廷轻笑了两声:“父亲又怎么样?”
“父命大于天啊!”
“哈哈哈哈,好一个父命大于天,如果父亲是个禽兽,难道儿子也要助纣为虐跟着禽兽吗?”
“师父他不是禽兽!”
“强娶了他儿子的未婚妻还不禽兽吗!”方闻廷怒吼道:“他就为了让他儿子娶你这个女人,所以他可以丧心病狂的做一系列不耻之事!”
廖伊浑身一颤,嘴巴发抖却说不出一个字来。
只听方闻廷继续说道:“既然父亲已经不配做父亲,那么儿子也无须再去做那孝顺儿子!”他看着廖伊充满仇恨说道:“他这辈子最看重的不是父子,也不是你,而是天策府,只要他觉得对天策府有利的,就可以不择手段的去做!而我不过是揭开了他的虚伪,让他看清自己的肮脏罢了!”
“那你呢,你这样不忠不孝,不仁不义和他又有什么区别?”廖伊冷笑一声:“明明自己不齿对方的为人,可自己却偏偏要成为那种人,你就不虚伪,不肮脏?”
“我知道师父做事有时是不对,可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在我心中师父就算有万般不是,他也是师父,多少也是为你我未来考虑的!”
“住口!”方闻廷打断了她的话反驳道:“明明是错的你都要去遵循,就因为他是你师父,那么有天他让你去死,你是不是也会去死?”
“......”廖伊语塞说道:“他不会这样做的!”
“怎么不会?”方闻廷讽刺道:“难怪他会那么喜欢你,像你这么愚忠的姑娘还真不多,他可以让你嫁给汉正,也可以让你嫁给我,那么我问你你就真的心甘情愿的想嫁?”
廖伊的心慌了。
方闻廷仰天大笑:“廖伊,别以为我不清楚,那个张徵杀了大哥,你面上悲痛,心里就没有暗喜?若是你不带她来,怎会有这么多事端?而你看似愚忠实际上不一样也利用了张徵,利用了她对你的顺从!”
“我没有让她杀方汉正,甚至她什么时候去动的手我都不清楚,而她为什么要杀汉正师兄,我到现在都想问她个明白!”
“虚伪!”方闻廷两个字就击破了她的理由,他冰冷的看着她:“你和你师父有一个共性,那就是看似善良,实际上骨子里都是自私和虚伪!”
廖伊的心再一次颤抖,因为她觉得对方说的也许是实话,自己是不是真的隐藏着虚伪和自私?
方闻廷看她心门失手,已然杀气爆发:“杀了你,天策府也就真正完了,廖伊,我的小师妹,让我送你归西吧!”他的身影犹如恶鬼,双手带着白色的劲气已然打向了廖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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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河之上,几艘货船正在缓缓行驶,江洛橙一身简朴的坐在一间船舱内,阿月伴随她身边。
呕~!晕船的江洛橙再一次泛起了恶心,吐出些酸水无力的靠在了椅子上,阿月眼疾手快的拍着她的背部说道:“夫人,你,你这吐的也太严重了,今个儿要是靠岸,我便去寻个郎中给你看看吧!”
江洛橙面色有些发白,她有些气喘的说道:“从小到大,我从没出过远门,更别提坐船了,没想到晕的那么厉害。”
“夫人你的面色实在不好,不如我们还是走陆路吧,慢一点也比你这样好!”阿月担忧道。
江洛橙叹了口气:“是我自己的身子不争气。”
阿月说道:“夫人非习武之人,自然身子骨弱,待靠岸了,我们便买辆马车继续前行就是!”
江洛橙:“也只能这样了。”
大约临近傍晚,漕运的商队靠了岸,阿月带着江洛橙下了船,询问了附近的居民便寻了医馆去。郎中号完脉后,摸了摸胡须说道:“夫人最近是不是忧郁多梦?”
“是。”
“这几日还连日颠簸?”
“是的。”
阿月插话道:“我说大夫,你直接给我们夫人开开补药,说说要注意的事项就好,我们还急着赶路呢!”
“赶路?”郎中皱起了眉头:“难道你不知道你的夫人已经有喜了吗?”
“有喜?”阿月目瞪口呆的看向江洛橙,却见江洛橙也呆在了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