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当英开时看见那雪白手指上的戒指里竟然突出一个只有不到5毫米的细小的金属刺,不用任何解释,他就象推死人一样立刻推开还趴在他身上的裸体女人,火烧屁股一般地跳到沙发外边。
呆呆指着那女人几分钟说不出话来,而后象突然从梦中醒来一样,“扑通”一声给李伟杰跪下了,鼻涕眼泪齐流:“你救救我啊,我还不想死,我不想死啊!你饶了我吧,我是一时糊涂……”
“我不会杀你!把你所知道的这次交易的内幕、与这女人有关的事情、以及与林易生有关事情统统写下来。”
“是,我写,我写!”英开时顾不得穿衣服,立刻从沙发旁的小几上拿了纸笔,写开了。
那个女人看到英开时已经求饶,不用看也知道他会写出些什么,就张嘴骂开了。
英开时只是在他听见那女人恶毒的咒骂之初停滞了一下,而后不再理会那女人的漫骂,继续写着。
李伟杰此时知道英开时不会再耍什么花样,开始训问那女人。
他抓着的那女人的手腕,另一只手抓向女人的肩头,一使劲,让肩关节脱了臼,女人的这条胳膊彻底失去了作用。
那女人停止了骂人,非常配合地发出了一声惨嚎,这叫声使得在一边写东西的英开时五脏俱颤。
待那女人稍微缓过劲来,李伟杰望着身旁女人那张曾经狐媚但现在因疼痛或仇恨而有些扭曲的脸说:“现在该你说了,你到底是谁?为谁做事的?”
那女人开始还死不开口,李伟杰对于敌人从来毫不手软,甚至可以说是不将对方当作人看,更不用提什么怜香惜玉之心了。
因此,在李伟杰错开了那女人的几个指关节之后,她终于招认了。
原来她是林易生培养的杀手之一,专门利用女色勾引目标对象上钩的,而后就卧底在目标对象身边,一方面直接引导目标按照林易生的意思行事,另一方面监视目标的一举一动,必要的时候灭口以绝后患。
刚才她就是听出英开时内心已经动摇,想立即杀死英开时灭口,但是却被隐身在一旁的李伟杰发现,弄断了她的手腕。
因为她是杀手,所以从李伟杰看她的眼神中了解到,在他眼中,她不是一个诱人的裸体女人,而是与死猪肉差不多的东西。
李伟杰可以心中没有一丝波动地杀死自己,这时她已经毫无办法,只求一个痛快,省得多受活罪,所以她终于决定回答李伟杰的所有问题。
英开时在一边边写边听,当那女人回答完李伟杰所有问题的时候,他已经是体如筛糠了。
一方面他被李伟杰冷酷的刑讯手段所震撼,一方面他为林易生可能采用的残忍手段所惊恐,再一方面他为身边曾有这么一条美女蛇而后怕不已。
当他哆哆嗦嗦将他能想到的东西全写在纸上时,就象他刚做完苦力一样,身上身下已经全是汗水。
李伟杰从这一男一女的大脑中读出了实际情况,与他们所提供的内容一比较,知道他们没有撒谎。
他对呆若木鸡的英开时说:“我可以不杀你,但是你要去向有关部门自首,至于她,就不需要你来操心了。”
听到这里,英开时的眼前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李伟杰没有再理会英开时,将他弄昏后,带着那个疼得半死的女人离开了小别墅。
经过今天这一切,李伟杰不相信英开时还有反抗的勇气和决心,因为他知道英开时绝不是一个可以为了其他东西而牺牲自己性命的人,更不是一个穷凶极恶到可以鱼死网破的人。
一般而言,胆小的人不能独立成事,因为他们不敢去做甚至不敢决定去做;胆小的人一般也不会主动去惹事,绝对不会闲来无事给自己招来一堆麻烦的,他们懂得怎样回避风险,给自己留好退路。
这也许是胆小的人的通病,李伟杰正是看准了英开时就是这类人,所以他放心地走了。
祈青思自从离开云翔百货总部,就立刻四处联系,通过圳津市警察局里原来她爸爸的一些老战友和东莱市警察局里杨凝冰的关系,顺利地从两地公安系统里查出了一些关于圳津市及周边地区社会势力的情况。
赵欣怡那头进行的最为顺利,在没有心理压力的情况下,赵欣怡一反初时的焦虑和无措,恢复了往日的睿智和强干,令手下员工都为之一震。
赵欣怡与留守在东莱市家中的杨玉卿取得联系,在杨玉卿和苗依云的协调下,一笔巨额款项已经拨入云翔百货的帐户。
对于日本丸太的赔款要求,赵欣怡痛快地同意赔付,但是提出变换赔付的形式。
云翔百货将定单上标明的全部钢材都保质保量地在近期一次性运抵日本,而丸太除了已经首付的定金外,不用再支付现金,只需在云翔百货运送钢材到日本的同时从日本运来一批日用品,其价值大约为原定单上金额的三分之一,这之间的差额作为对于丸太的赔偿。
丸太在得到了云翔百货赔付的承诺后,也没有再多纠缠,立刻同意了云翔百货的提议。
赵欣怡手下的员工则是一头雾水,这与直接赔款有什么不同?但是老总定下的事,照做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