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眉眼间,也带上三分笑意。本身就少年风姿,染一点神采,更加光耀夺目。
有时候人不得不承认,说着皮囊短暂,但皮囊所能带来的好处,谁都无法忽略。
最先发现黎雪英能力的是“阿凤姐”,在同事间以雷厉风行与女王风范出名,办事效率极高。穿一身枣红色长裙,冷眼惯看风月,从不为情爱所困,想看她有寻常女子烟视媚行的一面,更想都别想。
阿凤姐是典型的职业女强人,从事多年,形形色色行业都沾过手,因此识人断物颇有自己一套准则。她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会将这套准则用在如此年轻的后生上。
因为性格强势,本来她与新生辈之间就很难相与。没有共同话题,更难打成一片。
但同黎雪英不同,她发现这孩子似乎天生具备令人心生亲近的魔力。
黎雪英太过年轻。而这样年轻的后生在职场中并不常见,因此黎雪英刚进公司时,阿凤姐难免带三分有色眼镜看他,认为他是靠阿爸在白厅的关系进公司。
可一段时间的相与后,阿凤姐却对黎雪英改观。
黎雪英他有个很大优点,他的吸纳能力极强。偶尔遇到工作上的误区与错误,被指正后便不会再犯。这也是阿凤姐认为他颇为难得的地方。
他这种吸纳与接收能力浑然天成,几乎是从娘胎中带出来的。
不得不承认,她十分中意这个后生。
而阿凤姐也定然未想过,她往后会在黎雪英某些生命中的节点,带来给他不可替代的帮助。
傍晚,黎雪英完成全天工作,疲惫感尚未散去。他吹着晚风,望着天边晚霞,扶住单车,慢悠悠打算享受一段路。
走到一棵香樟树下时,黎雪英站在一家饮品店门口,正细细观摩门口的糕点,心中琢磨要不要给家姐带一份回去。
她向来爱吃甜点,尤其这一家。
手机铃声忽然打断他专注的思考。
电话是家中打来的。
黎雪英接起电话,只听过一句,忽然间色变。适才还挑选糕点的惬意被遣散。晚风再吹过来时,他打了个抖。
半个钟后黎雪英到家,黎莉还在房间中不敢出,而他阿爸,黎鹊面色铁青坐镇玄关,仿佛门外有什么穷凶恶极。
喘过两口气,黎雪英目光在门口与黎鹊的脸上来回:“蛇呢?”
“扔了。”黎鹊冷硬着脸,“去看看你姐。”
黎雪英敲门,里面却没人应声。他自顾推开门,见不到黎莉的人,只有一缕黑发从扎紧的被口露出。
他的家姐,因过去被蛇咬过,差些中毒的关系,打小对蛇的阴影非常大。
典型的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但凡看到物类其形,都会脸色发白。
这本身不是什么大事,除却交心朋友,她也很少专门同谁提起过。
但今晚她在玄关门口,见到一条死状残忍的小蛇。
傍晚时,黎鹊本在屋内看报,听到黎莉的惊叫声才赶出来。
怎么说,若单是普通死蛇,倒也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