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不得不佩服天言者的能力,以圆圆而论,她不是预言未来,而是在能力掌控的范围之内改变着未来。
山道并不宽敞,中巴车停在路上非常的危险,只要前面后面有车过来,都会被堵住。在郝爽试过几次发动,却没有效果之后,我们决定下车把车子抬到路边。
山雨迷离,阴冷潮湿,凉意只接就钻进了骨子里。我和帝尸自然不会害怕害冷,但湿哒哒的衣服贴在身上,还是让人感到很不爽!
“小叶叶,你说那小姑娘为什么突然让车子坏在了这里?你瞧这鬼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也不知道最近的村子在哪,她到底有什么目的?”和我一起用力地青帝低低地问我。
我看了看迷蒙的远山,黑黝黝地静默在雨帘之中,看不到一丝人烟。转过头淡淡一笑:“别多想了,并不是圆圆让我们的车子坏在了这里,只是她预知到车子要坏才开口提醒的。咱们十四个大老爷儿们在,来什么都不怕啊!”青帝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咧着嘴笑了:“这倒也是,咱们那么多人,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能拼一拼,看来确实是我多虑了!”
我心中暗暗纠结,其实这些话我自己都不太相信。圆圆如果真的只是预见未来,大可提前就告诉我们车子会坏,好让我们早作准备。现在的情况是她话一出口,车子立刻抛锚,我只希望她不是要害我们。
想到这抬头看了一下车内,圆圆正瞪着眼睛看着我,水汪汪的大眼睛充满了孤苦无依的神色,我心中的疑虑一下子又打消了。她姥姥将她托付于我,她又怎么会害我呢?
郝爽掌控着方向,大家一起发力,很轻松地就推着汽车慢慢往前开去,大约推了近一公里,终于找了处宽敞的地方,将中巴车停下。大家都湿漉漉的,也没个地方躲避,只能将衣服脱下拧干了之后光着身子钻进了车厢。
郝爽不知道从哪里捣鼓出一堆的面包和饼干,丢给我们之后自己去走进了雨里,往车子底下一钻“乒乒乓乓”一顿捣鼓之后,有苦着脸爬了进来,看来是修不好了。
“那个,圆圆!我这车什么时候能走?我是一点都没看出毛病来,妹子,你给个准话吧?”郝爽哀求着。
圆圆却不予理会,自顾自地打开一个面包,慢慢地咀嚼起来,时不时地喝上一小口水,直到面包吃完也没搭理他。
我看郝爽的可怜模样,赶紧打圆场:“爽哥,圆圆一天只说一句话!还是等明天吧,你看今天这天色已晚,路也不好走,就在这休息一晚上吧!”
郝爽将脏兮兮的衣服也脱了下来,从行李架里拿出毛毯分给我们这些光着膀子的大老爷儿们,叹了口气:“也只能如此了,好在这一车全是自己人。要是拉的是普通乘客,怕是要吵翻天了!”
大家倒也不是计较之人,裹上毛毯就不说话了,我也吃了点面包和矿泉水,便靠在座位上休息。窗外天色已晚,没想到在这机缘巧合的情况下,我也感受了一番千年前李商隐的情怀:君问归期未有期,巴山夜雨涨秋池。何当共剪西窗烛,却话巴山夜雨时。
在这样的雨夜,谁都会倍感惆怅!我回头看十二帝尸,他们个个若有所思,也许两千多年前的雨夜,他们也曾与嫔妃们临窗听雨过。郝爽也瞪着大眼睛,时不时地叹气,大概不是在思念老娘就是在思念哪个心爱的姑娘。
倒是圆圆瞪着大眼睛盯着我,似乎有话要对我说,但很遗憾,她说不出口,我也读不到她内心的想法,于是只好善意的一笑,各自安好吧!
车厢内还算暖和,不一会儿就鼾声四起,我也被感染了,迷迷糊糊就睡了过去。
“滴答,滴答!”
雨水似乎就滴在耳边,肩膀上一阵冰凉,车子里漏水了吗?
慢慢睁开眼,我瞬间傻眼了——这是哪里啊?头顶是一丛巨大的树冠,一滴滴的水珠顺着树叶滴落在躺在树下的我身上,好冷!
“郝爽!白满,卢帝!”
我大声呼喊,却没有回应,人都去哪了?车子又去哪了?他们怎么做到神不知贵宾丢下我的?
一连串的疑问让我不思不得其解,撑起身子才发现自己周围全是密密的丛林,再往自己的身上一看,差点背过去,这帮混蛋这是唱哪出?居然给我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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