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龙虎山就有一具望月犀的标本,是两百多年前肆虐江淮一带的妖物,我们龙虎山先祖费尽心机,牺牲了数十个弟子方才把它杀死,沒想到居然还有这样的怪物存在!”
“现在怎么办。”张意如着急地问师伯。
师伯头也不回地往浮桥掠去,大叫着:“你们几个看顾好自家的弟子,千万不要再出岔子,我去会会这滇南望月犀牛!”
几位长辈纷纷冲向浮桥,指挥着桥上的门人火速过河,河中的门人也大都爬了上来,虽然心有余悸,但看到平日高高在上的师祖就在身边,顿时也多了几分底气,吼叫着冲过了河。
“这滇南望月犀牛铜皮铁骨、刀枪不入,在水中号称无敌,但特别容易被激怒,把它引上岸,断了他退路,用火烧就好办多了!”
混乱的人群中爆出一声大喝,但人头攒动之下完全无法分辨出是谁喊的,不过我却心知肚明,这声就是我大哥徐超振发出来的,他跟着吴三桂在云南占地为王近二十年,显然对付过这种滇南望月犀牛,他这一提醒确实帮了师伯的大忙。
原来数米宽的浮桥只剩下一半,大家行进的速度慢了不少,而且随着滇南望月犀牛的出现,水底还冒出来近百的水系怪物,人身蛇尾的还能接受,大多数怪物居然是蛙型的,人的躯干长着蛙的四肢,背上黏糊糊的一片,长长的舌头不断吞吐,将桥上道友往水里拖,他们在水里灵活异常,一旦被他们缠住就直接被拖进了四五米深的水底,任凭你水性再好、道行再高也再浮不起来了。
这时各家的精锐开始发挥作用,在各家长辈的带领下围杀冒头的水怪,百多只水怪被各家一分,压力骤减,尤其是各家长辈,下手颇为利落,只要有水怪从水底探出头来就是一击毙命,各式法宝在河面上翻飞,水里的怪物尸体一具一具浮了起来,往下游淌去,不过不用担心被下游的群众发现,那些兵哥哥早就在下游封锁了河面,这些尸体都会被捞起来集中处理。
与此同时,太白师伯也和那望月犀牛交上了手,师伯手中一把古朴的宝剑不断劈砍在犀牛的脊背之上,那犀牛当真是刀枪不入,师伯手中的一定是把宝刃,却还是无法伤它分毫。
滇南望月犀完全沒有把师伯放在眼里,任由他站在自己背上劈砍,只顾着不断吞噬落水的各家弟子,吞着吞着不禁凶性大发,一对乌溜溜的眼珠直直地盯着河岸上剩下的浮桥,一个转身就冲浮桥撞来。
望月犀牛的这一举动顿时将浮桥上进退不能的几百人吓得面无人色,各家长辈纷纷祭起自己的法宝往犀牛身上招呼,可是不管你的法宝之前多么了得,但碰在坚硬的犀皮上却是沒有半分效用。
就在大家一筹莫展之时,大哥又喊了一声:“眼睛,鼻子!”
声音打破了僵局,犀牛背上的太白师伯大喜,脚下天罡步走,踏上了望月犀牛的犀角,翻身戳出一剑,直指那凶物的眼睛,那望月犀看似笨拙,但却非常机敏,猛地沉入水下,师伯的剑透水而入,却只能刺在了它的脖颈之上,并沒有奏效。
眼看师伯就要落水,却见他左手一挥,从袖口标出一卷细索,准确地投向一名正在观战的青衣弟子,那弟子伸手一扯,师伯借力飞起,稳稳地向浮桥飞来,避过了落水的尴尬。
那望月犀却不想就此放过师伯,只见它又从水里探出头来,大嘴猛地一张,一股水箭直直地轰向师伯的背心,力道颇为惊人。
“师祖小心!”
数位弟子发现异状发出惊呼,但师伯已经身在半空,再也沒有躲闪的力道,连他自己都弓起了身子,准备硬挨这一击。
突然一道白色的豪光闪现,从横里撞了师伯一下,师伯立刻被这股力道带着横飞出去数尺,堪堪避过了这股水箭,哪知水箭去势不减,直直地打在那位牵引师伯上桥的青衣弟子身上,那弟子狂吐着献血倒飞出去“噗通”一声落进了河里,不过他手里的绳索却丝毫未松,师伯借着他倒飞的力量又安然往桥上飘来。
而刚才撞击师伯的那道白光却像长了眼睛一般直直地打向刚才突施水箭的望月犀牛“啪”的一声结结实实地抽在了犀牛露出水面的鼻尖之上,痛得那望月犀牛发出了震天的怒吼。白光一击得手,立刻缩回,我这才看清这白光居然是青城山张意如前辈手上的太乙拂尘,难怪会有如此的威力和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