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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放手。”陆莹娇嗔了一声。
我突然意识到自己还紧紧握着人家的手不放,赶紧松手,顺便把脸色的饭粒一抹,送进了嘴里。
“唉,那是我吃过的。”陆莹大叫了起来。
我早已经将嘴里的饭粒咽下,想吐也吐不出了:“沒事,我小爷爷说过,一粒米一滴汗,每一颗都不能浪费,你吃过就吃过,我不介意!”
陆莹狠狠地踹了我一脚:“你个无赖!”
我笑了笑:“还是蛮香的,赶紧吃,赶紧吃,他们要过来了!”
陆莹一看赵局等人已经端着饭菜过来,赶紧划拉了几口,拉起我就跑,我挣扎着喝完了最后的一口汤才随她离去,惹得身后一阵哄堂大笑。
“去哪。”陆莹发动了车子问我。
我看了看时间,已经八点了,想了想:“去我家吧,我家人应该都在家!”
陆莹也不说话,油门一踩直奔我家,早就驾轻就熟了。
还沒进门就听见家里人声鼎沸,似乎很热闹,我推开门,嗬,满满一屋子的人,此刻全海市人口最密集的地方就是我家了。
“啊,叶哥回来了。”声音耳熟,我一看,居然是好久不见的涛哥,健子也在身边精神状态都不错。
大家闻声都向我看来,弄得我很不好意思,开口问:“这是怎么了,你们怎么都在我家!”
一道人影从人群中扑向我“啪”的一下就跪在了我面前,我定睛一看,居然是陈婶。
“使不得,使不得啊,陈婶你这是怎么了,有话起来说。”我赶紧扶起她,都是和我妈平辈的人,她跪我,我可受不起。
哪知陈婶死活不肯起身,一个劲儿地磕头,嘴里哭个不停:“叶啊,婶知道你是有本事的人,这回你可得救救我家小乾啊!”我不明所以,但还是用力将陈婶扶了起来,忙说:“婶,你放心,但凡有用得着我的地方,你尽管吩咐,您是不是有难处,咱好好说,我一定帮您!”
陈婶见我答应,脸上悲苦的神色一下子缓和了不少,我趁机向我妈打眼色,我妈立刻将她扶到了沙发上坐下。
“陈叔,怎么回事。”我见陈叔苦着脸,正和我爸还有小爷爷在抽烟,赶紧发问。
陈叔抬起头:“我搭你港,我家那个宗桑,不晓得搭错了哪根神经,在学堂里弄大了人家女孩子的杜比,也不敢搭我们讲,就去了小诊所人流,结果女孩搭细佬,都死啦叻!”
我听得云里雾里,到底什么情况还是摸不着头脑,无助地看着我爸。
涛哥见我不明所以,连忙给我翻译:“事情是这样的,陈叔的儿子在学校里搞大了人家的肚子,后来女孩和小孩都死了,人家家里人来闹,结果正好被我们碰上,给哥几个劝回去了,结果这小子却出事了!”
健子一拍王涛:“什么劝回去的,人家来了一卡车的男人,个个领着棍棒冲到陈叔的房里,要把小乾打死,正好我们几个弟兄在陈叔那吃晚饭,两边的人马就打起来了,他们虽然人多,但怎么能敌得过我们,被我们摆平了,但大家都以为沒事了,躲在里屋的陈乾却疯了,先是冲出来抓起菜刀抹脖子,被我们夺下之后又去撞墙,现在被我们绑在里屋呢,怕是中邪了,大家都在等你回来!”
陈婶眼泪顿时止不住了,又紧紧地抓住我的手:“叶啊,你陈叔平日里待你可不错啊,今天你可要救一救我家小乾,她是你婶的命啊!”“婶,您放心,这事我管,我这就去看看是怎么回事。”我放开陈婶的手,径直走进了里屋。
里屋是小爷爷住的房间,一进去就闻到了一股难闻的味道,好像是便溺了,不过沒开灯,但我依旧看到小爷爷床上躺着个人,一动不动地被绑成了粽子,应该就是陈乾无疑。
一眼就看见他身上附着个女鬼,一身白衣上血渍斑斑,正披头散发地盯着我,似乎也被绳子捆住了。
“这是何苦来由。”我低声轻叹,又是一场孽缘。
陈乾的身子猛地挣扎起来,可惜却不能动弹分毫,喉咙里发出呼噜呼噜地声响,显然是怒极了,却不能脱身。
我一步一步往她走去,这个女鬼显然道行不深,上了陈乾的身子就想着弄死她,结果却被众人绑住脱不了身,偷鸡不成蚀把米,只能任人宰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