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魏言,白莲花的名字。
左昊捂住心口,发现这里已经没有当初的疼痛。那时候魏言两个字真的就好像胃炎一样,时时刻刻的折磨着他的神经,让他翻来覆去的想念,可是现在胃不痛了,白莲花已经如同一抹烟雾,被那一枪彻底击散。
魏言点点头,退出房间,只是站在门口耐心等待。
军刀仍旧看着左昊,低声的呜咽。
“出去走走也好,你都老了,再不活动就动不了了。”左昊摸了摸军刀的头,率先走了出去。
军刀亦步亦趋的跟在他的身后,就如同以往。
这个宅子还是他最熟悉的那套宅子,但是里面的人已经都不熟悉了。
不到一年,安岳就把这里所有的人做了一次清洗的整顿,借口就是有内奸出卖了老大,害他被敌对帮派打死,不忠不孝不仁不义。
可是最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人,如今就站在他身边,慢慢的洗白着他的帮会,铲除他培养出来的势力,然后带着他的狗,在花园里慢慢的溜达。
军刀绕着花园走了两圈,开始伸着舌头气喘吁吁。
安岳席地而坐,背靠着一株苹果树,搂着军刀,抬头看着天上,却无法聚焦。
魏言远远的跟着,自从那天回来,军刀对他的态度就完全翻转。动物通灵,能感到他身上带着自己主人的那股怨气。
“言言,我突然有点儿想他了。虽然他真的很讨厌,但是这段时间让我觉得,其实他也没有特别讨厌,可能更多的是无奈吧?”安岳收回目光,点起一支烟。不抽,只是看着烟雾袅袅。
“你这是在责怪我吗?”魏言漂亮的脸庞带着一丝忧伤:“他是你的师兄,你们两个在一起的时间那么长,那么久”
“怎么会怪你,你是我的爱人,我的战友。”安岳笑了笑:“他为了义父接手帮派,我们为了安宁除暴安良。只是属于不同的势力机构,哪里会有什么对错?只不过现在想一下,就觉得她说的一些话还是蛮对的。”
“什么话?”魏言也坐了下来,不顾一身笔挺的西装沾染了泥土。
“他说,等我们都老了,找个村子住下来,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喝个小酒搂个婆娘,然后偷偷摸摸的死掉,干干净净。我在这里的日子已经跟我在外面的日子一样长了,有的时候觉得,真累啊”安岳亲了亲军刀的大耳朵:“今天军刀的状态好奇怪,后来我一想,今天是那个家伙的生日。也许,那个家伙就在我们身边吧?”
“那他一定很恨我。”魏言叹了口气,伸手揉了揉额头:“有的时候我醒来,总觉得一推门就能看见他,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特装逼的样子,问我:‘小言儿,要不要喝牛奶?新运来的。’有的时候总觉得他一点儿都不想混黑的,可是一看到那些黄赌毒的单子,我”他愣愣的看着被风卷起来的落叶,声音有些哽咽。
“其实我现在,一点儿都不恨你了,真的。”左昊走到魏言身边,看着他头上那一撮永远都压不下去的呆毛,忍不住伸出手指去按了两下:“不过是各自为政,如果不是你们那一枪,老子也混不到个新儿子,娶不到个高富帅。”他蹲,对着军刀挥挥手:“来,军刀来这里。”
军刀犹豫着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魏言,挣脱了安岳的手臂,一颠一颠的走了过去。
“我不恨他,军刀,舔舔他的手,你最乖了,你也不许恨他啊。”左昊戳了戳军刀的脑门,指了指魏言垂在膝盖上的手掌。
军刀听懂了他的话,低下头去拱魏言的手,湿漉漉的鼻子讨好的蹭了蹭他的掌心,然后伸出舌头舔了舔。
魏言惊呆了,他一把搂住军刀,几乎笑出泪来:“军刀军刀,你终于理我了,军刀你不怪我了是么?军刀”
“有啥好怪的,老子还活的好好的呢。”左昊嗤笑。
安岳走过来,弯下腰抱了抱泣不成声的言言,又亲了亲军刀:“一会儿去给他上个坟吧,等这里安顿完了,咱俩就离开这里,隐姓埋名,找个小城市安顿下来。去特么的黑道老大,真特么烦啊!”“好的好的,到时候我们带军刀一起走吧。”魏言用力点点头,再次兴奋的亲吻着军刀的大头。
左昊不知道如何回去,只能漫无目的的在宅子里飘来飘去。要么就是搂着他的军刀在花园里发呆。
第三天,军刀在花园里睡着,再也没有醒来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比较沉重,也算是给左昊走之后的世界一个交代。其实我最不擅长写恨来恨去的情节了,每个人都是好人,只不过各自为政罢了,挖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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