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瑞文,对面前的牛奶表示了十分的欢迎。
虽然瑞文的饮食习惯有点问题,但是高登表示理解,瑞德也用各种文献指出了他这样做的科学性——在他们看来,瑞文应该算是在保护区长大的孩子,而保护区里总有一些特别的习惯,这其中当然包括饮食。
所以,这一顿饭基本上只是高登跟瑞德觉得不太好接受,吃过了饭,他们这才让洛杉矶警署的人来接。
大概也只有五分钟,一辆黑色的克莱斯勒停在了他们三个人的面前。
副驾座边上的门打开了,探出一个黑色的头:“嘿,你们是FBI的?上车吧!”说着,他打开车门蹦了下来开始动手帮他们放行李,“维斯,你下来帮个忙好吗?!”
“特拉维斯,你一个人就足够了。”被叫做维斯的人从车里走了出来,这是个白得不能再白的金发男,穿着三件套,扣子扣在领子的最顶端,“这可以让你发泄你发泄不完的精力避免局里的姑娘们每天给你带过期的巧克力!”
“嘿!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特拉维斯举起瑞文拉着的那个巨大的装满了书籍的箱子,把它塞进了后备箱里。
三个人上了车。高登马上就对这两个人做出了判断,再加上这辆车,他几乎可以断定这两个警察一定是每天都吵架了,而且白人警察应该是有强迫症,做警察之前,他不是律师就是检察官,至于黑人警察……他身上有着德瑞克-摩根的影子。
瑞德坐进车里,第一件事他就是开始对洛杉矶的所有书面介绍进行了一番评论,并且准确地说出了来接他们的这两个人的身份以及刚才可能在做的事情:“这附近有个心理治疗室……嗯……我是说,你们两个……”瑞德在聒噪了别人二十分钟后,终于开始提问题了,“是一对吗?因为我在登机前调查过整个洛杉矶的心理诊疗室,这附近的这个心理诊疗室在二十分钟前结束的治疗应该是婚姻咨询时间……我不是说你们需要治疗……”
“哇哦!该死的你是百科全书吗?”特拉维斯回头,古怪地看了瑞德一眼。
“不,他还有很多不知道的事情。”瑞文直接否定了特拉维斯的推断,“实际上你们两个作为搭档,而且从你坐在车里的姿态看得出来你们两个绝不是临时搭档,所以,当你喊他去帮忙而他的表情……嘴角细微地上翘,眼角周围出现皱纹,还有下巴抬起的角度……这些都可以断定在刚刚二十分钟之前他一定是被你惹毛了……而搭档之间很难惹毛对方,但你们刚刚衣着得体,这就代表你们没有办案,所以,高登推断你们俩一定是经常吵架,他也说了,不过你们没有听到。”
“哦,瓦肯听力。”瑞德尴尬地笑了下。
“伙计!我们不是一对!我们就是……有点儿问题,头儿决定我们有点问题就把我们扔去做咨询了但实际上我觉得完全不需要!”维斯一边开车一边快速回答,“但是这是头儿的决定,我们需要服从,这是规则!”
“去你的规则,你就是不懂变通!”特拉维斯又开始跟他吵了。
的确,他们俩之间就是有问题!
到了警局,局长很热烈地接待了他们,虽然局长有着啤酒肚,还一身的熏香,但是他的热情弥补了他的不足:“他们两个真是让我头疼,不过他们俩绝对是这里最好的警探了。”
“是啊是啊!”特拉维斯直点头,“而且,FBI的本事确实很流弊,我们算是见识过了。”说着,他特地指了指瑞德,“百科全书啊!”
“我只是……”
“行了,天才!”瑞文拉过瑞德,“不是去你朋友的画廊吗?我们走吧,高登已经等着了,也许他能收藏一副他喜欢的画呢!”
到了警局,他们提出了FBI给他们使用的SUV,这样也有利于出行。
至于那一黑一白的搭档,他们俩对绘画倒是没有什么兴趣,但跟高登说好了,参观完画展,他们倒是可以一起喝一杯。
到了画廊,瑞德站在每一幅画前唯一能感受到的就是笔触跟构图,至于其他,他根本就无法理解。
他不明白为什么把一个女人的头画在一头牛的身上就是完美的牺牲了,他更不懂为什么一张脸要被劈开成两半就能代表画家对现实的逃避了——其实睡一觉不是逃避得更彻底?
瑞文跟在他身边。
“感受到了什么?”一个不知名的人问他们。
“画画的人手腕一定受伤了,这线画得太抖了,不符合数学规律。”瑞文很认真地回答。
知己啊!
瑞德连忙点头表示赞同。
不知名的人骂了一句:“白痴。”然后转身离开。
“你们两个被骂是白痴了。”高登一旁很开心,他很少这么开心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