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登太太的昏迷。
“吸毒过量致死的案子一般并不会被送到BAU,但这次的确有些夸张了。”珍妮弗按着遥控器,把五位受害人的照片一张张地投影在大屏幕上,“洁西卡-斯图尔特,她是第一个被发现的死者,今年刚刚二十三岁,是城市学院的三年级学生,法律系;克里斯汀-奥戴尔,二十五岁斯坦福四年级,生物系;艾伦-盖尔,十九岁,还在上高中;萨缪尔康斯坦伯,十九岁,上高中;辛迪尔-克劳伦斯,二十八岁,伯克利的硕士在读,也就是瑞文的邻居。”
这几个人的死亡状态基本相同,而且他们的体内都发现了过量的氯胺酮。
“从理论上来说他们都属于是低危人群。”摩根盯着屏幕,“那个瑞文,他与这案子有关系?”
“不能证明。”珍妮弗露出一个笑容来,“只不过他报了警。”
“不能排除他的嫌疑,但也不能排除他被嫌疑犯锁定为目标。”高登总结得很有道理,“他是一个突破口。”
“实际上每年吸毒过量死亡的人数占死亡人数的6.3%,但是这样集中出现的死亡的确有些问题,至少一直没有过这样的案例。”瑞德翻看着资料,像是在自言自语,“但是我们分析过瑞文-怀特沃夫了,不是应该把他是嫌疑人的嫌疑排除了吗?”
“做不了这个排除。”霍奇摇了摇头,“收拾收拾,三十分钟后在飞机上见。”
很快,他们就飞到了加利福尼亚。
飞机一降落,瑞德就跟珍妮弗被派去调查最后一起的案发现场了,而高登则与霍奇去了警局,艾尔跟摩根一起去调查之前的死者。
他们分头行动。
警察局里的气氛还算不错,霍奇与局长接触了一下,并且获得了更多关于案子的文档。
“这个时候瑞德在就好得多了。”霍奇似乎是在对自己笑了一下,而高登却盯着那些照片看。
过了十分钟,高登这才把注意力转回来。
“霍奇,你说不能排除掉怀特沃夫的嫌疑?”高登问。
“这只是我个人的一个……猜测。”霍奇并不想多谈。
“但是如果他真的是因为……我们所说的,死过了一次之后再重新衡量这个人的价值的话,他理所当然不该在嫌疑名单上。”高登的意思很明确了,他需要霍奇给他一个理由。
“是这样的,高登,”霍奇放下手里的文件——他们在会议室里,没有其他人进入这里,所以他可以说任何事情并不怕其他人知晓,而他即将要说的,却在他的认知里应该算是一个很重要的秘密了,“在梅斯大学那件事里,最后在阿帕契保护区学校,怀特沃夫几乎是自己一个人就拿下了那六个人。”
“什么?”
“我是说,他几乎是自己一个人搞定了六个人——男人,壮汉,几乎每个人都能装下他了,而他一个人收拾了他们。之后你看到的有人受伤了,没错,那是约翰跟我弄的,但实际上我们就是做个收尾工作,但是他们反抗得太过激烈所以才会……我是说,是的,高登,我怀疑他,因为他的瞬间爆发力有些太夸张了。”
霍奇当然相信有的人能跟拳击选手一样,但这样的人绝对不包括瑞文-怀特沃夫。
实际上怀特沃夫长得还算结实,但绝对不足够结实到比摩根更结实,看起来他也就刚刚比瑞德能结实那么一点点?
霍奇的话让高登也陷入了沉思。
他们要面对的,是一个把毒品当食物一样兜售给那些学生的人——大学生、研究生、高中生,他吧毒品当成百宝箱兜售出去,然后等着他们一个个的丢掉性命。
实际上,这样高的致死率,已经绝不是单纯的贩毒这么简单了。
但是,这个嫌疑犯到底是故意的还是……只打算贩毒呢?
高登皱着眉,拿起了其中一摞资料。
而此刻,珍妮弗与瑞德也到了最后一起案发现场。
警察们已经把这里戒严了足有十六个小时,住在公寓里的人,因为有的被划进了戒严区,只好在米兰登太太提供的小公寓里挤一挤,而这些人之中就包括了瑞文。
坐在大厅的地上,瑞文端着一杯咖啡,抱着书啃得起劲。
“嘿!各位,这是FBI来的探员,他们有问题,你们就得回答,听懂了吗?”引路的警察过来,正瞧见这些被困在现场的租住人,连忙为珍妮弗跟瑞德做介绍,但是他并不记得他们的名字,只能尴尬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