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的疑问句里面带着似喜又悲的情绪,他难过的敲了敲眉心隐隐作痛的位置,继续语句缓慢地接话,“我记得。从过去还活着的一百多年,到死之前。”
他以为这会是所谓的自他保护,但是事实证明并不是。
他不会是因为心里某种情绪故意的将他的名字从记忆里划去的那种人。
所以只是理直气壮的把不重要的丢弃到一边。
一切都变得越发的容易厌恶。
一个,让人憎恨的,记不起来了的——路人甲,有点意思。
“您还记得我。”
这一次,他仿佛瞬间丢弃了之前那副担忧又痴情的模样,就连着说话间的称谓都有所改变。
他前倾着身子靠近,在他不自在的试图后缩的时候一把扯住他衣襟边的衣料,看起来惑人的笑还带着咬牙切齿,“您什么都没有忘记,那么干什么如此问他呢?什么都没有改变的您为什么还要醒过来给他希望,啊!?”
“不然,你希望我改变成什么样。”
“……”
他反问得苏格拉愣住,几次挪动着唇瓣没能说出他问题里的答案。
无法理解他在愤怒什么,明明死去和受背叛的人是他才对,不是吗?
就算是受害者的姿态似乎也应该由他扮演才是。
“我不知道你在期望什么啊。从你来的第一天,我就觉得,你在未来的那天说不定会做这种类似的事情。”
缩了缩腿,发现活动没有问题,就顺便用力蹬了蹬脚,他笨拙地控制自己的身体从碎裂的冰块间爬出来,每个关节之间都需要花费极大的力气才能支撑起他思维里所想的动作。“所以,我都不觉得意外了,没什么好愤怒的。如果我是你……”
本来还想换位思考的话说到一半说不下去。
因为相比之下要是他选择的绝对是远远的逃掉,而不是强忍着守在一个被力量控制之后会变得失控暴虐的自己身边。
对了,以前的仆从多数是死了要么就是逃了。
宁愿到最后被信众追杀,也不愿意面对一个发起疯时候的杀戮机器。
逃还可能活着,留着说不定就死了,领悟到这一点,他受累的坐下,考虑着如此无趣的重逢应该用什么语句作为之后聊天的开头——
“如果我是你啊——为什么不走呢,苏格拉。”
他努力的支撑自己站直,可惜还是膝盖打着圈一般的发软。
那一会儿,也终于记起来眼前这个家伙的名字,苏格拉——
被抓住的手腕变成差点跪在地上滚上一圈的他暂时的支撑点,下意识的反手握住,“如果他走了,殿下现在连站起来都做不到了吧。”
到现在他都没有一个概念:他的身体现在孱弱到什么程度?
苏格拉伸手,手指划过发迹顺着将他落下来的散碎头发整理的顺好,而后将手停在头侧,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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