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回去。
房里房外自然是两个温度,她进门就打了喷嚏,苏嫂听到动静转头,看到站在玄关处的她,才发现她居然出去了。
“哎哟,我的大小姐,你这是什么时候出去的?”苏嫂赶紧上前来,打开鞋柜,递了双拖鞋给她搁在脚边,一边数落:“这么早,外面又这么冷,你感冒了可怎么办?”本来以为她还卧在房间里睡觉,竟不知道什么时候出去的。
苏嫂蹲下身子想帮她脱鞋,却被苏嫂躲开了,尽管弯腰有些不太方便,她还是勉强自己换了鞋子。回答:“没事,睡不着就在外面溜了溜。”
“外面多冷啊。”她往客厅里走,苏嫂则接了杯热水给她,塞到她手里捧着。
月嫂比陆弯弯回来的早,听到动静从厨房里出来,问:“陆小姐出去了?”
陆弯弯低首点了点头,并没有对上月嫂探究的目光。
苏嫂回答:“可不是嘛,外面大冷的天。”虽然满嘴的抱怨,其实都是关心。
“哎哟,都去哪了?你现在身子重,可不能乱走。”月嫂说。
“就有前院的花房里坐了会,不冷的。”陆弯弯说,脸上的表情已经很清冷。
月嫂似乎松了口气。
苏嫂一听是花房,那里温度还可以,也就没再唠叨。
陆弯弯捧着手里的水杯出神,两人则去厨房里忙碌。
不久,陆晨便起床下来了,早餐开动。
“喝点粥吧,可是月嫂大清早拎回来的新鲜蔬菜做的,听说都是农家里种的,一点农药都没有,可新鲜呢。”苏嫂一边介绍着一边将粥送到她的面前。
陆弯弯什么都没说,只是用汤匙搅着粥,认真地一勺勺喝完。
陆晨吃过饭就走了,月嫂忙着中午搭配的营养早餐。苏嫂在打扫房间,她将裴*带来的维生素之类的东西,按照说明全部吞下去。
手摸着肚子告诉宝宝,这些都是爸爸对他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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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容晔开车回到自己的别墅,踏进家门,就见唐昕锐坐在自己家的客厅里。
“什么时候来的?”他眼眸间闪着诧异。
“刚来不久,昨晚就没吃,本来想着过来蹭顿早饭,没想到你比我出去的还早。”唐昕锐放下手里的咖啡杯,回答。
瞧容晔这一脸风霜的样子,脸上的线条吹了这一路的寒风,棱角仿佛更锋利了一些。
“怎么?未婚妻连早饭也不做给你?”容晔调侃着坐下来。
“咳咳——”唐昕锐掩饰性地咳嗽了两声,目光望着外面他开回的那辆别克,问:“你呢?什么时候换车了?”
容晔脸上刚刚勉强露出的轻松表情果然不在,对他苦笑了下。
唐昕锐揽着他的肩膀,说:“咱哥俩还真是难兄难弟。”
他是如愿与慕桐订婚了,可是那个慕桐就是块又臭又硬的石头,怎么做都暖不了她的心。
“你最近又怎么惹她了?”容晔一副很了解的口吻问。
唐昕锐摸摸鼻子,无比郁闷地说:“还不都怪杜新那个王八蛋,我好不容易有假跑来z城,这兔崽子不知道哪得来的消息,非要请小爷出去聚聚。”
这一聚就聚了宫苑,杜新是他们的发小,如今在容晔手下做事,最近暂时被调来z城。人都是疯惯了的,到了这里人生地不熟,但是习性不会变,走到哪里也不掉价。
关键是容晔不会陪他啊,所以无意间就听到唐昕锐放假回来了,就打了个电话。当时唐昕锐本来呢,早早从部队出来,连a市都没回就到了z城。
两人订婚后,唐家专程在z城给两人买了橦房子,慕桐也就搬了出来。他来到两人的家,还好心情地做了晚饭,等着给她惊喜。
那女人倒好,让他直接等到晚上8点都没回来。唐昕锐只好打电话去问,人家直接就回了加班两个字,就把电话挂了。当时唐小爷心里那叫一个憋气,肺都气炸了。恰巧就又接到了杜新的电话,当即去了宫苑。
事有凑巧,其实机率也很高,因为那是慕少隽常混的场所,所以就见到了他。
慕少隽是什么人?
本来就看他不顺眼,当即不动声色地要了他们对面的包间,然后找了个借口把慕桐给诳来了。结果就是慕桐亲眼看到唐昕锐在包厢里左拥右抱,接下来唐昕锐自然是没有好果子吃。
慕桐其实是个挺通情达理的性子,也比他们这些人磊落许多。两人自订婚后跌跌撞撞地过了这些日子,容晔也见过他俩在一起时,慕桐并不见得对唐昕锐就一点儿感情没有。
倒是唐昕锐,虽然没有什么实际行动,却总还是爱招惹别的女人两句。可是偏偏就那么倒霉,每次都被慕桐撞上,他想解释,人家一副不在乎的表情,让他解释都无从开口。
这也是别扭的一对冤家,不知哪一年才能修成正果。
这些苦水唐昕锐是想对容晔倒来着,可是觉得自己被个女人治成这样是真孬,说不出口。反正他也郁闷着,便找这个同病相怜的兄弟一起猫着吧。
图个心理平衡。
“行了,吃早餐吧。”大概的事他知道,杜新那丫在他们这群兄弟面前藏不住话,背后里没少笑话唐昕锐怕老婆。
唐昕锐跟过去,问:“那你呢?就这么继续下去?”
明明总部在a市,却一直待在z城,还不是为了陆弯弯。明明想念的要死,却只是通过月嫂,裴*,陆晨的手将自己的准备的东西送过去,这样总不是办法。
容晔没回答,只是坐在餐桌上,低头吃着早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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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就这样平静地过着,时间悄然从指间流逝。
临近春节,陆晨由外面回来,突然带回了阿展的消息。
“你说什么?”初闻,陆弯弯似乎还有些不敢置信。
因为距离上次听闻他的消息,已经过了两个多月之久,上次听说他跑路,便突然销声灭迹。时间太久,久到陆弯弯当初那种强烈要见他的心情都逐渐淡化下来。
“听说他弄了个假身份去了韩国。”陆晨回答。
因为他去韩国出差,顺便探望母亲。因为陆晨的母亲最近勾搭上一个黑道头子,所以他无意间听到了些消息。
“能联糸到他吗?”陆弯弯问。
“我特意打听过,他好像近期会回到国内。”陆晨的消息并不十分灵通,但已是十分管用。
“帮我留意一下。”陆弯弯说。
陆晨点头,现在对她的事可以说是尽心尽力。
一周后,他果然带了阿展回来的消息,并联糸上了他。阿展听说陆弯弯要见自己,十分爽快,约在某咖啡馆见面。
她现在都快生产了,行动不便,便由苏嫂陪她去的,陆晨等在外面。
她坐在预定的位子上点了杯柠檬水,手摸在肚子上,心还是有些忐忑。虽然事到如今,仿佛那些要求证的东西已经不能挽回什么,但她还是执意弄清楚那些谜团。
目光一直望着窗外的街面,心里有些紧张地猜测,阿展会从哪个方向到来。
这时咖啡馆外的停车位上停了辆黑色的宾利,一身西装革履的阿展由车里下来。人仿佛变了许多,头发也不再是火红的颜色那般张扬,可是举止抬手间都带着自信,隐隐带着成功人士的味道。
如果不知道他的底细,也许会以为他是商人。
她就那样看着阿展朝咖啡馆走来,想着陆晨说他成为了韩国大佬的干儿子,如今混得风生水起,她犹不能想像。只是这个成功引得许多人侧目的阿展,如今仪表堂堂的阿展,还没有进入咖啡馆,就在门外被人拦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