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萍心中这段时间积聚的委屈、不满、厌恶、愤怒,全被引爆了。她像一头被激怒的母狮,声嘶力竭地说:“正中,你怎么不说话?有理你就讲!你不说,就证明你心中有鬼!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在外面拈花惹草?你是不是被人家的男人逮个正着,打伤了?你说呀,说呀。你不要以为我是瞎子,7号是谁?她就是腾飞休闲中心的小姐,你不觉得龌龊吗?还有……我不揭穿了,给你留个脸皮,你好好反思自己,你在外面做了哪些缺德的事?你扪心自问!正中,做人为官,我们都要有起码的底线。”
说到最后,罗萍忍不住哭起来,泪如雨下。哭够了,她站起来说:“曹正中,你今晚不说,我就离开这个家。”说完,她一人夺门而出,消失在浓浓的夜色中。
“罗萍……”曹正中痛苦地喊道。他颓然地坐在地上,面对着门外的一片漆黑,陷入了痛苦的反思中。是呀,他要好好反思一下自己,该自省,自警,自爱,自励。
罗萍去了东南县宾馆,开了间房,却怎么也睡不着。曹正中引狼入室,她今天与彭礼兵几乎撕破了脸皮,以后在公安局见面怎么打招呼?
上午,罗萍从宾馆出来,跑到周建军办公室,强烈要求到高速公路协调指挥部上班。
“指挥部正找我要人呢,可曹正中同意吗?”周建军说。
我要去,关他什么事?罗萍心里说。“他同意我去。”罗萍挤出几丝笑容。
“那好,你今天就去报到。”周建军说。
罗萍欢天喜地来到指挥部办公室,见大家正高兴地议论什么。李大为见了她,眼睛一亮:“罗萍,你真的到临时指挥部上班?”
“当然是真的,实话说,我想换换环境,呼吸新鲜空气,舒展舒展筋骨。大为,工作上你可要帮助我。”罗萍坦率地说。
“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就怕正中吃醋,他也知道在大学时,我对你有、有那个……那个意思。”李大为笑着说。
“你呀,哪壶不开提哪壶。一个男人,哪来这么多婆婆妈妈?退一步说即使闹点婚外恋,这年头又有啥关系!”罗萍瞪了他一眼,板着脸说。
“我的姑奶奶,口气不小,还挺开放的呀。”李大为说。
罗萍“扑哧”地笑了:“不磨嘴皮了,中午我请你到排档吃饭,好好聊聊。”
小包厢里,舒缓熨帖人心的音乐在两人周围流淌。两人越说越投缘,人生际遇,世事沉浮,情感跌宕让他俩生出许多的感悟,他俩相互努力为对方拨开心灵的迷雾。
李大为坦然说,他今上午特意去看望蒋曼玉,被她轰出来了。她的心情很坏,情绪不稳定。他可真有点担心她,割舍不下对她的牵挂,毕竟他俩真心相爱过!破镜难以重圆,也许他俩真的是缘尽情绝。好端端的一对,就被现实生活的浊流冲散了。李大为此时欲哭无泪。
罗萍说,她早几天也见过蒋曼玉一面。看得出,她很不开心,她对李大为仍一往情深。她今天的过激行为,可以理解。毕竟昨晚的事对她打击太大。最让人揪心的是,这种事谁也帮不上忙,只有自己救自己。难道女人在感情上总要犯一两回傻,才会变得聪明起来?罗萍一直把李大为当作信赖的朋友,当作倾诉的对象。她忍不住把她同曹正中吵架的事,竹筒倒豆子般跟李大为诉说了。只是彭礼兵打她主意的事谁也没说,包括李大为,曹正中就更不能说。曹正中知道了,跟彭礼兵去拼命,那就成笑话了,家喻户晓的花边新闻。即使他不闹,这事搁在心里,哪个男人也不会好受。
李大为安慰说:“放心,曹正中本质是好的。他最近与腾飞公司来往密切,可能受了彭局他们的影响。适当的时候,我同他好好谈谈。你也要学会宽容,多同他沟通。”
罗萍感动地点了点头,伏到李大为的肩膀上委屈地哭泣。李大为拍了拍她肩膀,像哄拍一个心灵受伤的孩子:“是不是哭出来,心情就好受了?”
罗萍不哭了,双手抱住他的脖子,把满头秀发靠在他厚实的肩膀上。“大为,让我多靠会儿,你不会吝啬吧?”她喃喃地说。
李大为无言,两只手也环抱着她。就这样久久地抱着,两人一言不语,仿佛时间凝滞了。
罗萍真想与李大为融为一体。曹正中背叛了他,蒋曼玉也红杏出墙了,独有他们两个同病相怜的人还要苦苦坚守,为什么要禁锢自己?连自己最亲密的人都幸福地堕落了。大为,抱紧我,我知道,读大学时你就深爱着我,我又何尝不是牵挂着你?你今天把我拿去吧,带我一起飞,我心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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