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升迁代价

    吴洪伟继续敲打她：“你是装单纯还是真不知道？好多人都想接近县长，只是苦于没机会。我今天给你创造了机会，就看你如何把握了。依我看，廖县长对你印象蛮好。廖县长是下派干部，家属没跟着过来，男人嘛，都有需要，人之常情。你是个一点就透的女人，我看你男女之事还是有点看不开。刚才考验了一下，我看你还没过关。做了又怎样？扯了萝卜坑还在。实话说，你让廖县长舒服了，你还有什么亏吃？你要占大便宜。廖县长很快就要当县委书记，在东南县有什么事情他办不了？你呀，只要付出那么一点点。男人大多图个新鲜，他也不可能长期占有你，决不会影响你的幸福生活。最多两三年，他调到市里去了，你们也就断绝了来往。可你想想你将得到什么？一个月甚至一年满足他几下，值不值得？他是你的贵人，知道吗？你有关系吗？你有用不完的钱吗？肯定没有，要有你家老公早就混个一官半职了。记住，有付出就有回报。有一句话说得好，没有无缘无故的爱，天上也绝不可能掉馅饼。男人嘛，特别有权势的男人，对于委身于他的女人，都会想方设法补偿什么，决不会让女人吃亏。”

    蒋曼玉惊讶了，天下还有这样的道理？可吴洪伟讲得很实在也很透彻，她找不到反驳的理由，对吴洪伟的反感甚至恼怒在逐渐减少。

    吴洪伟见她沉默不语，以为说到了她的心坎上，继续说：“曼玉，我看你是个人才，担心你的才华被这现实的社会埋没，我才这么说的。其实，我也很喜欢你，拥有你一次就够了，什么也不会影响你。很多人都想当办公室主任，她们投怀送抱，我还看不上呢。跟你说白了，你可别糊弄我，想当办公室主任非得过我这一关，就看你的表现……”

    说吧，吴洪伟试探地握紧了蒋曼玉的芊芊玉手。蒋曼玉的心怦怦跳起来，慌乱极了。不能这样！她艰难地摆脱了魔掌，讪讪地说：“吴局，不好意思……我还没想好……”

    吴洪伟松开了手，大度似的又很自信地笑着说：“好，不勉强。想好了，随时可以给我电话，我等着。”

    他发动了车子。

    他这哪是在暗示，这是赤裸裸的摊牌！说穿了，你要当上办公室主任，就必须献上你的爱，不，奉上你白嫩嫩的身体。索取爱就复杂了，床上运动，就简单单纯多了，睁只眼闭只眼，不就完事了？何况他不会贪得无厌，只需满足一两次。这事纯粹是两人之间的事，他也不可能去宣传，我也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谁也不会晓得。当不上办公室主任，你就得看人家的眼色行事，也许当个小职员一辈子；当上了，人家听你调遣，更重要的是，你有了这个平台，仕途有可能从此就顺了。可我迈出这一步，这不等于出卖色相吗？刚走上社会，她对这些现象嗤之以鼻。没想到，她今天也陷入了这不清白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