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他们过去找人,很难保厉晨不会心生戒备,到时候动点手脚很容易就被人发觉了。
比较一下,倒是让陈桃花来更好一些——看到这样柔弱善良的桃花,天底下心肠最硬的人肯定都不舍得拒绝她。
一开始陈转提出这个建议的时候,陈起觉得不保险,是想要当场拒绝的——在他们心中,厉晨就是一个嫉妒陈桃花受父母喜爱而心理扭曲的变态,让桃花来单独找他,那不是羊入虎口?
不过在陈转的一再劝说下,他还是最终改变了主意,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既然厉晨羡慕嫉妒恨桃花,正好拿桃花当诱饵引他出来。
于是陈桃花就来了,她其实不是很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想到临走前几个哥哥的千叮万嘱,感到非常紧张,下意识地揪着衣服下摆:“余一,起哥说合哥被人诬赖进了监狱,是不是你干的?”
“判他有罪入狱坐牢的是法官,你们要是不服一审判决,那就继续上告,来找我干什么?”厉晨略带着点不耐烦开口道,“少一口一个‘诬赖’,有本事就拿出证据来,没有证据就闭嘴。”
陈桃花被他说话的口气给吓住了,愣了愣才继续说道:“你就说是不是把钱包放到合哥的口袋里去的?当时我也在场,除了你那位朋友,就只有你最靠近合哥了……”
厉晨轻轻冷笑了一声:“你可别往我头上泼脏水,最靠近他的人明明是你——陈合一看到你被车撞,可不就扑上去紧挨着你看看你受没受伤了吗?”
“你……你是说是我把钱包放到合哥口袋里的?”陈桃花眼眶一红,单薄瘦弱的肩头剧烈颤动着,给人以弱不禁风之感,“余一,你怎么可以这样想我?我在你心目中难道就是一个这样的人?”
这家人的逻辑一个比一个神奇,厉晨听得有些莫名其妙:“你能因为我跟陈合站得近就觉得我诬赖他,那我为什么不能因为你和陈合站得最近而觉得是你动的手脚?”
稍稍一停顿,他带着几许轻蔑补充道:“怎么,只许你们几个用最大的恶意来揣测我,一个两个组团轮番来烦我,我就不能说你一句重话了?只许你们怀疑我就不许我怀疑你了?我是不相信你,你们也不相信我,我跟你们是‘清水下杂面,你吃我看见’,别装得自己有多纯洁无邪了。”
厉晨当然不是好人,他也从来都没有把自己当好人自居,他崇尚的就是痛痛快快当一个真小人,最受不了听那些“你对不起我我对不起你”的控诉对峙了。
陈桃花从他开始说起就不停地在流泪,听他说完后就再也忍不住了,泪汪汪地控诉道:“余一,你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以前肯为了我留级的余一去哪里了?”
不好意思,以前那个被起承转合四个人逼得只能逆来顺受的陈余一早就被你在小学一年级的生物课上给一刀捅死了。厉晨抬眼看向她:“慢走不送。”
陈桃花还想说些什么,却听到门口传来敲门声,还没有反应过来,只听厉晨淡淡说了声“【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