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慢很慢,横向纵向没有一处放过。
其实这周他不应该回去,韧带拉伤的腿走起路来还有点瘸,特别是走快了瘸的更明显。爷爷看见肯定会唠叨,唠叨是小事,一定会担心。
他计划是下周六回去,没想到司小年忙到哪怕是周日休息一天也要去蔬菜基地看一看。
在他眼里司小年很优秀,优秀的很努力,做什么都行,做什么都像模像样。
他和牛格有着跟司小年一样的年纪,他需要发泄的时候会去打拳,忍不住的时候会揍刘胜,牛格则会一个接一个的谈恋爱。
他认识的人里,没人像司小年活的这么按部就班,活的时间这么紧凑,不停不停的在忙碌。
如果昨晚他没听到“夏未申和焦磊”,他会认为司小年就是他看到的样子,就是一个喜欢忙碌的人。
实则不是,这样的司小年把自己隔绝在很多人之外。
活的云淡风轻的司小年,心里装满了灌了铅似的旧事。
就连他昨晚听到的那些关于“夏未申和焦磊”的介绍,哪怕他不愿意承认,他也得承认,司小年只剖开了一个豁口给他看。
那些旧事不堪重负到让人望而生畏。
就是这样,司小年也没表现出来需要他心疼,需要他关心的样子。相反,司小年宁愿花两个小时把泪流回肚子里,把话简易了说,降低伤害值说,也不想换他一句心疼的话,一个怜惜的眼神。
他总觉得司小年坚韧的有些过头了,总有一天情绪会崩溃。
司小年的睡意时有时无,垂在腿侧的手被抓住后,刚攒的那一小撮睡意又一下散光了。
真特么想拔光鸟毛!
司小年睫毛颤了几下,齐然见他要睁眼,伸手盖在司小年脸上,凑近低声说:“还有半小时,继续睡。”
睡是睡不着了,司小年心想,你这么能搞事,我要是睡得着那得是方丈级别的六根清净。他头向后仰了仰,鼻尖上移擦过齐然掌心,随后是唇停在齐然掌心处,温温热热的感觉让人惬意。
齐然手一哆嗦,随即热气喷在掌心,唇印在掌心,快的像幻觉。
司小年转头,额头抵在车窗上,齐然的手自然的扣在了他后脑勺上。
齐然手从司小年后脑勺滑下,停在他后脖颈处,一只手握住后颈刚好,他能清晰的感觉到指腹下的皮肤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司小年耳廓也漫上一层颜色。
瞎几把撩,撩的两个人谁都不好了。
齐然收回手后,半小时里,两人都没再点火,保持“我们不熟”的姿态一直到下车。
司小年站在渔具商店前等工厂的运输车,齐然在渔具店里买东西。
运输车到了,齐然还没出来,司小年进店里找齐然,就见齐然拎着一个大袋子正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