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也是五月中下旬,他在周正俱乐部打的比赛,齐然没有隐瞒爷爷,爷爷对他做的事儿从来都不会过多阻挠,大多时候都在支持他,也是唯一一个支持他的人。
也许还是觉得亏欠他。
没人问过他,要不要一个这样的妈,要不要一个这样的爸,他是强行繁衍生息产生的果……
公交车报站,车在成山大学西门站牌停下,齐然随着人流往男生宿舍方向走,陪练给他的压力让他没什么信心能进到第三轮,而周正告诉他的新赛制又是一块儿偌大的肉,肉香扑鼻,另他难以抑制的兴奋。
只需这一次,再搏最后一次。
心情忽高忽低,有种头重脚轻的感觉,手在裤兜里摩挲着手机好一会儿了,他怕自己犹豫,掏出手机后飞快的打了过去。
“嗯?”司小年的声音压的很低,有些沙哑。
齐然听的一愣,呼吸放轻,赶紧看了眼屏幕怕自己拨错了,是司小年,这人睡觉这么早,刚过十点。
“喂?”司小年的声音依旧哑,很低带着股子懒洋洋的味道。
“你睡了?”齐然咳了一声问。
“嗯,有事儿?”司小年那边窸窸窣窣的好像在翻东西,又有人跟他说话。
齐然确定这家伙睡了,十点就睡了,声音哑的很性感,出于职业病的敏锐他问:“感冒了?”
司小年没等齐然问完,先移开话筒低咳了几声:“有点,你是要送药过来吗?我宿舍没有小冰箱,我明天中午走,你要不中午再给我。”
齐然没想给他送药,刚才心情不美丽,除了司小年他实在找不出第二个能让他心情立刻恢复的人,心一横他才打了过去。
“明天下课我去找你,俱乐部二楼舞蹈教室,十一点十五下课对吗?”
“……对,”司小年短暂停顿,哑着嗓子笑着说:“真厉害。”
齐然全当他夸自己,顺杆就往上爬:“那你看呢!”
司小年不笑不说话,听筒里只闻浅浅的呼吸声,齐然听了几秒,心情渐渐平静下来,唇角慢慢勾起,笑着问:“司小年,你睡着了?”
司小年秒挂,齐然笑着回了宿舍。
上午的课,齐然坐在离后门最近的位置,10点45分悄悄从后门溜出去,一路跑到正门,打车去了俱乐部。
全程狂奔模式,下了出租车又从一楼跑到二楼舞蹈教室前,司小年正跳的嗨,齐然没看半分钟,里面结束了。
司小年最后一个出来,头上戴着纯黑发带,只要是露在外面的皮肤都是汗湿状态,推门出来看见齐然,也没多惊讶,毕竟整面落地镜子都能看见齐然跑过来一个急刹停在了玻璃墙外。
跑起来依旧像个骆驼,想看不见都难。
“你上完课再过来也来得及。”司小年接过齐然递过来的袋子,一大袋东西很沉。
齐然目光扫过司小年发带边缘细小的汗珠,然后是额头,鼻梁,鼻尖,唇峰,下巴,两条锁骨中间的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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