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他吐出舌头,赶紧吃了口白饭。
齐然爷爷拿筷子敲司小年的碗:“嚼炸小鱼,白酒配小鱼,啧,这才对味儿,白饭不解辣。”
齐然捏着小鱼递到嘴边,边乐边嚼,看司小年这动作和表情像他小时候第一次喝白酒的样子,一会儿准醉。脸白,一口酒下肚,整张脸红了,朱唇粉面,可爱的小舌尖……
齐然越想越拉不回自己脑内的黄车,一骑绝尘出去老远。
司小年辣的鼻腔冒火,不停的眨眼,对上齐然目光,问:“这酒你能喝多少?”
齐然赶紧回神儿,很认真的想了想:“半斤,差不多吧,这是本地的玉米酒,醉了最多是睡一觉,不难受,你怎么样?”
司小年不喜欢喝酒,因为从小目睹司进喝酒,醉了回家跟高冬梅吵架,砸东西,酒醒了就跟没事儿人似的,因为厌恶司进那种周而复始的撒酒疯行为,才厌恶酒。
他会喝,从来点到为止,真醉了,也就是倒头就睡。
齐然爷爷还嫌齐然放的雷不够大,又加了句:“这酒度数小,没什么劲儿。”
司小年往四方酒瓶上扫了一眼,没看见度数。
齐然笑着说:“58°。”说完端起小酒杯凑过去跟司小年的酒杯轻碰了一下,一仰头干了。
非常豪爽。
司小年心累,干不过呀!
“小子过来住哪儿?”齐然爷爷走路急,吃饭却慢,优哉游哉的品着酒,嚼着炸小鱼。
司小年三杯喝下去后,怎么看都感觉碗里的炸小鱼活蹦乱跳的,他拿筷子尖戳着碗底才没让自己也跟着乱晃:“住我姥姥那屋,下午去南县买个床,我看房子的窗户和门都没坏,收拾一下就能住。”
齐然喝了五六杯58°玉米酒,估计都喝狗肚子里了,聊起天来,吓唬起人来仍旧头头是道:“你以为买张床就能住吗?没电,没水,长久不通风霉味再给你熏傻了,蟑螂,蚂蚁,老鼠,弄不好还有壁虎和蛇……”
齐然爷爷又倒提着筷子抽齐然:“臭小子好好说话,全天下你最精是吧!”
齐然搓手:“爷爷你能不能换个地儿抽,老抽一块肉,再来一筷子,就够的得上伤残了……啊!”话没说完,手背上同一个地儿又被抽了一下。
司小年笑的头更晕乎了,抬手撑在额头,头不疼,但是头在不停的变大,胀的好像一个热气球那么大,飘飘忽忽就要升空,再喝一杯他两脚就能离地了。
齐然爷爷抽完孙子,指着自家后院说:“买什么床,后院儿有一个单人床铁架子,还是臭小子上初中,在南县住留下的床架子,下午你俩抽空找几块木板,钉个床板就能用了……”
司小年喝醉了一副人畜无害,耳聋嘴哑的模样,齐然爷爷说什么他都面带微笑点头,点头,再点头。
“……三餐跟着我们吃,水一时半会儿是没办法了,电嘛,从我这儿扯根线过去,按个灯头再去买个节能灯泡,这不得了……”
齐然一边吃一边打量司小年,确定这小子喝高了,撑着头听他爷爷说话,就知道点头微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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