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高冬梅难得关心一句:“钱够吗?”
司小年抬头看高冬梅:“够。”他从来没缺过钱花,缺的也不是钱。
司进光着脚搭在茶几上晃悠:“儿子管人就要拿出气势来,不行就他走人,不服管的,请教你爸我!”
高冬梅伸手一指茶几:“把你的臭脚拿下去!洗脚去!”
司小年“嗯”了一声,走了。
门关上听见高冬梅说完司进又说他:“也不知道像了谁,说话就知道嗯嗯啊啊,噎人一个来一个来,造孽!”
司小年搬着整理箱进了电梯,拿出手机想找个人问问他到底像谁,最后只能问司大年。
“姐,我像谁?”
“你像我。”
司小年靠在电梯里笑,他喜欢这个答案。
他觉得,人没有什么就特别渴望什么,言语间会不自觉流漏出来,那是一种向往。
站在路边打车,司小年想了想他渴望什么?
他渴望这一辈子都平淡无奇。
他不想要什么欢声笑语,也不想听什么吵吵闹闹,他也不想像夏未申一样……有一个焦磊。
出租车停在,司小年从车窗望出去看见落地窗前坐着一个喝咖啡的男人。
司大年换了一件漂亮的连衣裙,妆容精致,美的司小年想冲自己姐姐吹声口哨。
他搬着箱子往店里走的时候,司大年等不及似的伸手拦下了司小年打的出租车:“师傅,师傅!等等!”
司小年扭头看她跑的裙角飞扬,逗她:“明哥等很久了?”
司大年几乎是脱口而出:“他还没吃晚……哎!你真是!看店去!”
出租车开的跟司大年一样急,转眼消失在视线里,司小年站在台阶上笑,心理畅快了很多。看来好事将近。
“可以续杯吗?”
司小年搬着箱子往前台走,隔着两排花架听见窗边的人问。
“可以,稍等。”司小年放下箱子,看见司大年给他叫了半只深井烧鹅,他吸了口烧鹅味儿,才起去做咖啡,“请问,是……”
男人从花架后走出来,看见司小年笑了:“晚班吗?”
司小年也笑笑:“您喝的什么?”
“你拿手的都可以。”
司小年被这人看的不自在,声音很小的嘟哝:“我擅长倒白开水。”
站在前台看司小年做咖啡的男人笑了:“好,那来杯白开水。”他一手搭在前台,一手插兜,脸上的笑很得体,穿的也很得体,“我叫代东郎,你给我送过快递。”
司小年立刻记起来了:“哦~~是你,成山大学校内河边儿也是你?”
代东郎点头,点评一句:“记性真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