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急不得,今晚先歇了,改日我再同父亲好好商议。”
......
“你要借丹方一看?”向顶天停下笔,朝向天游看去,“是为了你那个小弟罢。”
“那也是您的义子。”
向顶天摆摆手:“我就算了,不过是给他一个名正言顺在府内行走的身份而已,我没当真,你倒得寸进尺了?”
向天游不急不恼,在书房内踱了两步:“父亲言重了,我要什么,自然也会拿出相应的东西来换取。”
“好哇,”向顶天露出玩味神色,问,“那你能拿什么来换呢?”
“破玄令争夺赛在即,头名可破格获得三枚令牌,我分毫不留,统统双手奉上。”
向顶天有所意动,却哼笑一声:“我向家能在王都立足,造化丹方功不可没,向来只传家主,若为了区区几枚破玄令就让你知晓明细,岂不等同与杀鸡取卵,得不偿失?”
“父亲若担心这一点,那我也可退而求其次,只消能帮我配出丹药,一切也都好说,药材珍贵,价钱也都算我头上便是了。”
“你如今身家倒是丰厚,造化丹所需的材料,就连皇庭之中,也舍不得大肆浪费。”
“父亲不必拿话框我,造化丹何用?易经伐髓。然而先天没有灵根,需要用这种方式获取的人,勉强得了资质也是下流,人皆重利,大多不舍得。而我如今所用,倒还真正应了当年先祖尝百草创丹方的初衷,但为一人,不计功利!”
向顶天不料他说出这么一番话,一时竟默默无言,末了才道:“三枚破玄令,外加一个承诺,我知道你已破先天大关,如今是硬把玄功压在十重天,届时进了苍山宝池,勿忘顾全向家子弟。”
“尽我所能。那孩儿便先告退,静候父亲佳音。”向天池退出两步,转身往外走。向顶天脸色黑沉、眼神浮动,在他将要开门之时,突然出声发问:“关于你母亲之事,你究竟知道多少?”
向天游手下一顿,也不回头,沉声说:“我知道的,应当比你多。”
向顶天心神震动,忽地站起,神色复杂难辨:“当真?”
“父亲,”向天游叹出一声,答非所问,“只要我留在玄元一天,便还叫你一日父亲,待我去了极元,过往便如云烟,将关系撇清,对你我都是幸事。”
说完这句,向天游无意多留,一开门去了。
......
向天游去找向顶天商议事情,池深也不愿像个女孩儿家似的在楸涛院窝着,带了道宗与院内一位丫鬟和一位仆从来花园林池小逛,还没走入园中便迎面撞上了二少向天鸿与四少向天觉,心中大叹晦气。
这两人乃是一母同胞为三姨娘所生,向天觉在接风宴上的刁难,池深已见识过,当时有向顶天的雷霆威严在,他不敢放肆,如今自己落了单,一切可就不好说了。
此番狭路相逢应是巧遇,池深见到向天觉脸上露出惊讶之色,随即转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来,叫了声六弟,便把人拦了下来。
池深也顺势叫了人,便站到一边,让出路来,对方自然不会就这么走了,意料之中的事。
“六弟这是要上哪儿去?”
“看天气好,去林园走动走动。”
向天觉嗤笑一声:“林园尽是些名花异草,虽金贵但也看腻了,不过六弟跟着五弟在外漂泊,日子艰苦,看的都是些凡花俗草,应当会喜欢那些。”
“四哥要这样想,那可真大错特错了,自然之妙,包罗万象,我见过的珍稀品种,恐怕不是这小小林园装的下。”
向天觉意在讽刺池深寒酸,池深反刺他眼界狭窄,他本算是个能忍之人,但想到这些家伙曾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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