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出来,皇甫珊的眼泪几乎立时要落下,她自小万千宠爱于一身,十岁时初见他,便一颗心落在他身上,如今她十六岁,整整六年,她的世界里全是他,为了他,她不顾爹爹嘱咐,偷偷跑来寻他,为他也为自己。
今日,得了这一句回答的皇甫珊,一直以来的世界瞬间分崩离析,好一个自幼聪慧,好一个如意郎君,皇甫珊睁着眼睛,问道:“是杨秀丽吗?”
柴玉关听到这个名字,神色并未甚变化,他抬眸看向皇甫珊,道:“你该走了。”
见柴玉关这般冷情,皇甫珊控制着自己说完最后一句话,她张口哑声道:“谢柴公子吉言,皇甫珊就此告辞。”
转身时,眼眶虽然湿热,却并未流泪,她是皇甫珊啊,宁南侯府的千金,怎么能随意落泪呢。
看着皇甫珊的身影消失在门口,柴玉关低下头看着桌上再一次凉透的茶水,伸手端起,露出一个自嘲的笑,连一个女子都知尊严为何物,那他缘何还放不下呢。
不过是个女人罢了,何必强求。
他将杯中茶水饮尽,再睁眼时,已是眉目清明,他扬声道:“柳舞,去李家村送个口信。”
皇甫珊下楼时,回府的马车已经在楼下等候多时,夏荷正站在一旁候着。
她回头看了一眼高高的阁楼,却什么也没看见,只看见紧闭的窗户,她扭过头,利索上了马车。
夏荷见皇甫珊终于上了回府的马车,心中松一口气,这都连着两封急催信了,再不回去,夏荷相信,等来的恐怕是宁南侯亲临了。
她将包袱放好,与车夫道一声启程了。
车夫吆喝一声,马车缓缓行驶在街道上。
就在要出城的时候,大道前忽然冒出一个人来,车夫毕竟驾了多年马车,手一扬,将马堪堪勒住。
车厢里的皇甫珊和夏荷两人被这突如其来的一个刹车差点撞上车壁。
“老何,出什么事了?”夏荷在车厢里探出头来询问道。
“前面忽然冒出一个人。”老何也是一脸无奈,什么人啊,瞧着刚才那趋势,想来是故意往自己车上撞的。
“忽然冒出一个人?”夏荷顺着老何指着的方向看去,离马车不远处确实有一个人趴伏在地上,衣衫脏兮兮的,脸上蒙着布,看不太清是什么人,那人见马车停下来,急匆匆上前来喊道:“皇甫小姐,是皇甫小姐吗?”
人还没凑上前来,就被皇甫珊的侍卫给拦下来,夏荷问道:“你是何人?”
那人隔着侍卫大声喊道:“我是赵婉儿啊,皇甫小姐可在?我想与她说几句话。”
夏荷跟在皇甫珊身边见过几次赵婉儿,她刚才是说这声音怎么这么耳熟,原来是赵婉儿,自家小姐好不容易想通要回上京宁南侯府,夏荷并不愿意这当口再出什么意外,她开口问道:“你找我家小姐何事?”
赵婉儿见夏荷似是不愿自己见到皇甫珊,大声喊道:“你这刁奴,我要与你家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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