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之轩非但没有伤害徐子陵,反而助他疗伤,使他在短短旬日之内就完全恢复,所以此时徐子陵才会这么光明正大地进宫来见李渊。
徐子陵实在不大想回顾他和石之轩相处的那些日子,反复多变、性格莫测的石之轩简直就让他时时刻刻都如履薄冰。终于熬到他的伤完全好了,徐子陵这才摆脱了石之轩,得以“重见天日”。这些时日里他都无法和宋师道寇仲联系,徐子陵清楚他的好兄弟们肯定急坏了——不过谁让他们害他掉进了这个大火坑呢?哼,就让他们再多急一会儿好了。
巍峨庄严的皇城内外,根本就是两个世界。
无论是正在和李渊“叙旧”的徐子陵,还是正在为张婕妤“诊病”的宋师道和寇仲,都不知道此时在他们双方之间,其实仅有几道宫墙之隔罢了。
直至夕阳斜落,宋师道和寇仲才步出宫门。
当他们两人以长袖遮掩,偷偷牵着手的时候,就能以一种极为神妙的方式彼此传音,保管不会令任何外人所识破,在他们诊病的时候也是借此方法来掩人耳目的。此时此刻,在外人看来,宋师道和寇仲正在各自沉思,但事实上他们已热烈地讨论了起来。
“这张婕妤得的竟是首个无法用长生诀真气来解决的怪病,偏偏她又是我们搭上李建成的关键所在,二哥你有什么好办法?”
“少帅你看走眼了,张婕妤根本就不是得了什么怪病,而是中毒,这剧毒导致她体内经脉萎缩,长生诀真气虽有奇效,但输不进她的体内也是枉然。”
“我的娘,一个后宫里的娘娘怎会中了这样可怕的剧毒呢?”
“哈,难不成仲少爷你没有听说过,后宫正是天底下最可怕的地方吗?这可怎么行,你将来还要做我的皇后呢……”
“皇后你个大头鬼啊,信不信我揍扁你这个想当皇帝的混球?!”
“好好好,我错了……不过张婕妤的事你就不用烦了,我自有打算,治不治得好她不重要,重要的是李建成想借此事发作李世民,我们只要送个好台阶到他脚下,这位太子殿下自然是非踩不可。”
“你这人还真是半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张婕妤生得那么美……”
“哈,怜香惜玉我也只怜惜你一个人啊……她生得再美也是李渊那老头子的宠妃,仲少爷你还是收收你的‘善心’或者是‘色心’罢,没见她今天差点就被你的脸给吓坏了吗?”
“呿,听听你这幸灾乐祸的口气,那天晚上你自己还不是差点被我的这副样子给吓成了太监?!”
“放心吧仲少爷,为夫已经习惯了,绝对不会满足不了你的……”
他们俩一边打嘴仗,一边挂着凝重的表情回到沙府,沙家大少爷显然是恭候已久,立时热情无比地迎了上来,笑容满面地说:“两位神医辛苦了,建成太子可有什么指示?”然而说到这里,他又连忙改口道:“看我,实在是太心急了,两位还是先休息一阵,等晚膳时分我们再好好聊聊。夏蝶、秋蝉,还不快来伺候两位神医?”
看着这两个颇有姿色的婢子对他们大送秋波,宋师道和寇仲哪里还会不知道沙家人的打算?
寇仲忙摆手说:“我的医术靠的就是自幼习练的混元童子功,大少爷的好意我就心领了!”
沙家大少爷微微一怔,随即看向宋师道,便在此时,寇仲在暗中狠狠地掐了宋师道一把,令他不得不哭笑不得地回应道:“我和三弟今日也累了,还要为宫中贵人的病情多做筹备,实在不宜分心,就多谢大少爷了。”
大家都是明白人,沙家大少爷立马就带着那两个倍感失望的婢女离开了——别看他们俩长得不怎么样,有本事的男人总是不愁女人的,这段时间沙府里对宋师道抛媚眼的婢女们可不少,就连“其貌不扬”的寇仲也收获秋波无数。
宋师道和寇仲送走了沙家大少爷,这才得以喘口气,双双回到客院房中歇息。
孰料他们才走到门口,就已察觉不对,但这里是沙府,若把事情闹大了可就麻烦了……所以宋师道和寇仲只能提起全部的警觉,小心翼翼地推门进屋,再把房门紧紧关上。
绕过屏风,就见他俩的床边帷帐垂落了下来。然而以宋师道和寇仲的目力,都能看见躺在床上的那个曲线玲珑、衣着暴露的绝色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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