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还因这洛阳是由王世充主政的,他有什么理由要去对付得罪了李密的人呢?相反,王世充更想做的是拉拢寇仲为他办事。
寇仲和徐子陵这两个新晋的青年高手俱生于微末、毫无背景,想杀他们的人不少,想拉拢、交好他们的人更不会少。所以徐子陵在洛阳的生活,显然很是逍遥。
循着徐子陵留下的标记,寇仲和宋师道踏进了一座豪华酒楼,才走上二楼,他们立时就瞧见了临窗而坐的徐子陵,不过出乎意料的是,在徐子陵的身旁还坐了另一个人——赫然就是曾在石青璇的箫会上大出风头的跋锋寒。
“噫,”寇仲仅仅诧异了片刻,就毫不犹豫地扑过去揽住徐子陵的脖子,笑道:“数月不见,陵少爷有没有想念我呢?”
跋锋寒微微侧首觑了寇仲一眼,目光算不上友善,徐子陵“哈”了一声,瞥了瞥默默跟在寇仲身后的宋师道,揶揄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思念仲少爷都念了好几百年了,不过仲少爷你呢……肯定是完全没有想过我的,我说的对不对?”
“那你可真是冤枉我了陵少爷,我是日也想你,夜也想你……”见寇仲嬉皮笑脸地说出了这么一句肉麻兮兮的话,徐子陵即刻反击道:“好歹都是一起长大的好兄弟,你说你白天想我倒也罢了,晚上也想我……就算你真有那个闲暇气力,也不担心某人会喝醋?”他的目光又往宋师道身上飘去。
寇仲噎了噎,连忙转移话题,说:“小陵你还没给我引见这位了不得的好朋友呢?”他看向跋锋寒,颇有几分好奇。
“跋兄的大名你早就知道了,”徐子陵笑了笑,也不再继续打趣寇仲了,转而对跋锋寒说:“这位就是我的好兄弟寇仲了,他惯爱和我开玩笑,还请跋兄勿要介怀。”
徐子陵所说的话亲疏有别,寇仲一听就明白了,他的好兄弟和这跋锋寒的交情还算不上深,不知道他们究竟是怎么认识的呢?
“何须如此客气,子陵这是不把我当好朋友了。”跋锋寒朗笑回应后,一双锐目盯向寇仲,说:“就是你杀了任少名。”消息永远是传播得最快的。
寇仲目光一凝,哼笑道:“不错,难道跋兄与任少名沾亲带故?”
“本来我下一步就打算去江阴挑战任少名的,只是还未来得及出发,”说到这里,跋锋寒从上至下地打量了寇仲一番,摇头道:“就凭你一个人,绝非任少名的对手。”
“就凭你一个人,同样也不是任少名的对手,”寇仲目泛寒光,冷冷地说:“但他确确实实死在了我的手中,这就是结果。你若不服,何妨一战?!”
其实跋锋寒只是说了实话,但任少名是寇仲和宋师道联手杀死的,于仲少爷来说,贬低他还能忍,但贬低他的心上人……那绝对是万万不能忍的。
“寇兄对我似乎很不友善,”跋锋寒看向表情凝重的徐子陵,微笑道:“就不怕令子陵为难么?”他似乎误解了寇仲不友善的原因。
“明明是跋兄说的话有些不客气,”寇仲拍了拍徐子陵的肩膀,随意地笑了笑,说:“小陵怎可能会为难?他已经准备好和我一起领教跋兄的高招了。”
跋锋寒以余光瞥见徐子陵的表情,就知道寇仲所言非虚,若他再继续和寇仲顶下去,那徐子陵这个朋友他也就别想要了,是以沉吟片刻后,跋锋寒再望向寇仲时,神情已友善了许多,说:“之前我并没有别的意思,以一对一,我确实也不是任少名的对手。”
“那你还打算去挑战他,送死么?”寇仲反问一句,毫不客气。
“哈哈,我的胆量可不输于你!”跋锋寒挑衅一笑,随即满上了两杯酒,递了一杯到寇仲面前,说:“干一杯?”
接过酒来,两杯相碰,一饮而尽,寇仲和跋锋寒一齐倒杯、对视一眼,倒是平添了几分惺惺相惜,直到这时,寇仲和宋师道才入席而坐,四人围坐一桌。
跋锋寒这才注意到宋师道,目光一顿,说:“方才我竟是看走了眼,原来阁下也是一位高手,还未请教高姓大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