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弦似乎满意了,但似乎想到些什么,低垂了眉眼,像是收拢了骄傲露出脆弱的内部,语声破碎:“那为什么你今
天又多了个姑妈呢?”
猎户一双有神的眼睛在花满楼和陆小凤之间游移,瞬间以戏文里长盛不衰的“痴心女子负心汉”为基础脑补了一系列恩怨情仇,毫不犹豫地、恶狠狠地盯上了陆小凤。
陆小凤捂脸,简直是痛不欲生:“……你够了!”
花满楼不得不抬起手来,遮住上翘的唇角。他抬手的时候,有意无意用食指指了指左边窗户。陆小凤的人已飞身而起凌空一翻,又推开了窗户。
一个梳着两条辫子的小女孩,正躲在窗外掩着嘴偷偷的乐着。
上官燕儿的眼睛还是那么大,样子还是那么乖,可是已笑不出了。
陆小凤揪着她的辫子,把她押了进来,道:“就是这个小妖怪,不但要做我的姑妈,还害得我被人冤枉。”
猎户眼见这代表着“武林高手”的一幕,瞪大了眼睛。
白弦已吃惊地捂住了嘴:“小妹,怎么是你?”
花满楼微笑着道:“你也知道她惯是淘气,总是喜欢来闹她姐夫。”
猎户道:“你们是姐妹?”
白弦凤眼微眯,嫣然道:“小妹调皮,让你看笑话了。”
猎户红了脸,慌忙摇手:“没关系。天色不早,我就先走了。”他走之前,还回头警惕地瞪了陆小凤一眼。显然,即便这只是个误会,陆小凤依然在纯真的猎户大哥心中打下了“花花公子”的标签。
陆小凤觉得很受伤。
难道他真的长了一张一看就很风流很没下限的脸吗?好吧,他瞧了瞧花满楼,也许和花满楼比起来,就算是西门吹雪也会在刚才那种二选一的情况下被认为是负心汉的。
——于是陆小凤被自己治愈了。
在陆小凤和上官雪儿打情骂俏——当然,陆小凤称之为“探听情报”——时,白弦在和花满楼咬耳朵。
白弦:“花满楼,你有没有想过你的终身大事?”
花满楼怔了怔,才有些迟疑道:“等我遇见喜欢的姑娘,若是她也喜欢我的话,自会禀报父母上门提亲的……”
白弦耐心地听完他的长篇大论,敏锐地察觉到花满楼有些害羞的情绪,却并不善解人意得停下,而是继续道:“你觉得陆小凤如何?”
花满楼呆住:“啊?”
说出这话,白弦自然是有他的考量的。在他看来,花满楼实在是个纯善的人,这种人习惯从好的方面去理解别人,即便是极恶之徒表示要痛改前非他只怕也是会相信的,不找个人在身边看着实在不放心。
女人心思复杂多变,
花满楼温软的性子实在难以驾驭,还不如直接让陆小凤来。虽然有些差强人意,但勉勉强强还是可以接受的。
——对生长在大家都不拘男女环境里的白弦而言,让他理解友情和爱情的区别,实在是强人所难了一点。
——但世间很多事,岂不就是歪打正着?
白弦笑得很有深意:“七童,你不必给任何人答案,自己好好想想吧。”有的时候,埋下一颗种子,比直接的言语有用的多。
☆、色令智昏
酒筵摆在水阁中,四面荷塘一碧如洗,九回桥栏却是鲜红的。珍珠罗的纱窗高高支起,风中带着初开荷叶的清香。
主人热情而殷切,空间开阔而芬芳,但白弦的心情却并不好。
当你撒了一个谎的时候,就要用一百个谎来圆。
所以,在丹凤公主消失之前,即便他已经通晓了外面世界的规则习俗,他还必须是“白姑娘”。在上官飞燕身上狠狠记上一笔,白弦感觉到周围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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