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想这些了……阳野刚才在保护我,现在阳野需要好好休息……”魔魂伏在他耳边轻声安抚,风阳野手攥地很紧,望着他不肯松开眼神,一旁黑衣的佛修盯着风阳野的手,把那只拳头握进了手里一根根地扒开了手指,冷着一张脸却细心温柔地揉着他掌心的红印子。
确实是风阳野拉他进来的没错,不过风阳野没有错,那样恍恍惚惚的样子他心肝儿应该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要怪水无峰也想怪自己,纵容着道侣进了这竹居里面,他甚至都没有探查此地是不是有危险就这样贸然地任了风阳野的性子。
说到底就算是风阳野真的犯了什么大错,他如今也不会舍得责骂,他心肝儿现在这样子,说重了一句话他都要疼死……
说来奇怪,这地方的压制和结界似乎对红芒加身的道侣一点作用都不起,而且恍惚中的风阳野似乎对这里很熟悉。
道侣的记忆他都看过,这地方风阳野绝对没有来过……那这份莫名其妙的熟悉来源于哪里?
目前还理不出完整的头绪,水无峰暂放下了疑虑,佛魂轻轻吻住了掌门的手心,风阳野的注意力被吸引过去,转过头露出了柔白纤细的脖颈,魔魂低头看着他的侧颈没有顺着欲望吻下去,佛修也是浅尝辄止很快抬起了头,握着风阳野的手轻揩。
大概是因为虚弱,风阳野精神不是很好,魔魂抱着他站起来,认真看了一眼道侣拉他进来的房间,这是间起居室,布置的很简单,大部分的摆设都是竹子做的,放了些白色的花卉,窗子很大,外面的阳光照在一方小桌和两个蒲团上,桌面上的茶具没有丝毫灰尘,床铺上的垫子还有些皱褶,仿佛有人昨日还住在这儿一般。
水无峰的双魂带着道侣离开那间居室走进了走廊里,进都已经进来了……暂时出不去这秘境又毁不掉这竹居,依靠佛性压制了此地对情绪的影响后水无峰决定先查探一番竹居以备不测。
竹居并不是很大,除了一间起居室,只有后面的一间屋子……里空荡荡的,只放了一面镜子和一个蒲团。
那是面很大的镜子,足有一人多高,宽度稍窄些,镜框色泽像是铜质的,质地坚硬无比,却被人揩拭出了磨损的痕迹,它不知靠着什么力量半悬在空中,镜面也很奇怪,照不出任何东西。这竹居的主人把蒲团放在镜子前,也不知在照些什么。
风阳野看着镜子露出不解,水无峰心底升起了怪异的想法……这里的主人是在窥视什么吗?
魔物犹疑地抱着人坐到了蒲团上,他抬起手,镜框磨损的地方比他手惯于触及的高度低了很多。
佛修蹲下身把手放在那面镜子上导入了些许灵力,镜面没有变化,依旧是一片空白,像是映照着一片空茫的天地。
风阳野看着这面镜子,不知是哪里让他觉得眼熟……就像看这竹居似得……只是他不可能来过这里的。
掌门抬起细瘦的手摸了摸镜面,莫名的熟悉感蹿进了心头,只是镜面依然平静无波,任谁触碰都没有丝毫反应,也不见有器灵出现。
……
“释尊,那魔物在我等围攻之下都逃出了伏羲神府可见修为实在不是我等所能比拟,而且人皇怕是已经遇害,那魔迟早会回来寻仇……吾等诸佛该如何是好?”
西天极乐的佛堂内,一个个红衣古佛面色凝重,释尊盘坐在蒲团上手中拿着念珠,面容被阴影遮掩住,“莫急……”
“释尊上次让我们等……这次又说莫急,赤尻不知何时归来,西极已经岌岌可危,释尊莫不是还要等?吾等还能等什么?”围剿魔头众佛负伤却剿了一场空,人皇神府里遍地的尸骨他们也以为是赤尻所为,为报复伏羲一人,短短时间灭了伏羲全族,赤尻的修为可怖,冷血无情也是可见一般……一众古佛心中忐忑,整个西极都隐着一股阴霾。
“……都下去吧,”释尊的佛音传遍佛堂,古佛们都露出焦色,然而再焦虑亦是无用,徒增慌乱罢了。
一个个古佛退出佛堂,边角上最后一人离开时隐约听到释尊在念着一句佛偈:“如火盖干薪,增长火炽燃,如是受乐者,爱火转增长……薪火虽炽燃,人皆能弃离……爱火焚尘世……痴缠不可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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