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好像……隐约记得有个人一直抱着自己……还说了什么……记不清了……是幻象吗?方才的事情都模模糊糊的记不清细节了……
头痛了一下,风阳野没有再去想这件事,余光隐约瞧见什么蓝蓝的东西,他脸色一沉,扭过头,看见瑟缩在角落的冰蓝长剑……
“还敢跑?我早晚有一天会找个铁匠把你给熔了,打成一堆铁牙签剔牙!”
水无峰站在密室外笑了笑,边将手中的美人头颅烧成了细灰边走出了山府……
白无极和聂水烟一夜之间都被人摘了首级的事情到处传得沸沸扬扬,无极殿自殿主死后做了鸟兽散大快人心姑且不提,青阳天水宗死了分宗堂主,宗内另一此洲堂主扬言说要查个一清二楚,然而倾尽宗力查了将近三个月的时间,丝毫线索都没有,他们也不知出于何因忽然罢手不再追查,事情这一没了后续,逐渐淡出了各方视线,传为四洲两则奇闻悬案。
等到风阳野出关之时,这事情已经没有几人在传...大多数人也未将两人之死联系到一起。
但是他总有一种不对劲的感觉,山府之中的事情他没有往外说,凌岳是聂水烟道侣之事也没其他人知道,别人自然很难将两人联系起来,但是这些事情他都是知道的。
两个要杀他的人一夜之间都死了,怎么想都有些奇怪...就像暗中有人在帮他似得,可哪里有人会这样做?
这件事他左想右想都想不通,最后也只能是权当自己走了狗屎运,不了了之放下不管了。
另外无极殿在望月都下手的事情于他而言还真不是一点好处都没有,风阳野想着从望月回来时他小徒弟昏迷才醒的时候亲近的他的样子,不由自主便笑了笑...
一想到水无峰,他脑海里忽然闪过一种难以形容的感觉,只是怎么也抓不到头绪。大概就是蓦然间很想去见自己新收不久的这个徒弟,见不到便惴惴不安似得,发了会儿呆,他没意识到闭关前后情感的隐隐的不同,干脆利落地决定起身去小徒弟的院子坐一坐,心里还念叨着找了个理由…也不知道小十二在望月留下的伤养得怎么样了。
……
自打风阳野出关以后,四洲之内风平浪静了许久,也没有大事发生,修仙问道、闲来无事的时间总是溜的飞快。
一个不注意便是三四十年……
风阳野这日正和自己大徒弟武城下着棋,明显棋艺不精的他盯着棋盘紧锁着眉头。
“师尊,这一局可不能耍赖了啊,”在旁边看着热闹嗑瓜子的荣宁吐了口瓜子皮之后皱着眉头念叨道,“说好了师兄赢了,钱归我,这都下了五盘了,我一块灵石都没拿着。”
“你说你师尊我耍赖...有证据吗?”风阳野一挑眉毛,棋子落下去,等武城要落子时他见局势不对,又急忙伸手把刚下的棋子捡了回去,“等等!我刚才下错了,重来……”
荣宁翻了个白眼,嘟嘟囔囔地念叨起来:“……又悔棋,这不叫耍赖啊?”
风阳野撇了他一下,“想造反了?老老实实吃你的瓜子……当心我罚你抄书。”
武城笑了笑没说什么,荣宁瘪着嘴继续嗑瓜子。
风阳野盯了一会棋盘,犹豫不决地摸着下巴,荣宁盯着他身后眼睛亮了一下,“十二!你来了?你快看看师尊啊!他耍赖!”
“谁耍赖?”风阳野愤愤的一扬眉毛,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从他身后伸过来,拿走了他手里的黑子下到了棋盘上,“下这里吧。”
“十二!你怎么还帮师尊耍赖啊?”荣宁看着风阳野身后一席灰衣的青年瞪大了眼睛。
“二师兄若想也可以帮大师兄下,师尊输了,我来赔你灵石。”
带着男人特有的磁性的低沉声音响在身侧,风阳野回过头,看见挺拔的青年露出个亲切的笑容,“还是我的小十二尊师重道。”
“师尊继续下吧,我帮你瞧着,”几十年的光景,当初从天兵冢捡回来的削瘦清秀的少年已经变成了一个比风阳野高了小半头,挺拔魁伟的青年,容貌也蜕变的有棱有角,一双格外深邃的眸子放置其间,宛如黑曜入山峦,带着种独特的气质。
尽管如此,还是水无峰略有收敛的结果,面庞只是按照他幻化的少年原本的五官稍将线条改动的清晰了一些,依旧不算如何出挑,只求比先前硬朗,至于身高,他本就为魔,真身能高出本就不矮的风阳野足足一头有余,如今未免显眼还没按照原本的身形变幻,不过在他人眼中身形这么点时间内如此变化已经不合常理,所幸是风阳野给他开小灶泡了整整两年的灵泉,所以他这便宜师尊倒是没因为他身形和容貌的问题起疑心。
水无峰帮着落子之后,掌门在棋盘上原本萎靡的阵势很快便凌厉起来,风阳野欣慰中深感身边的青年不愧是自己一手带出来的徒弟,聪慧又贴心,还越长越好看,将来拉出去一溜哪得多长脸!仙修想着想着不光笑出声来,还猥琐地顺手摸了摸徒弟放在自己肩上的手。
荣宁看着旁边上演相亲相爱师徒情的俩人,只能气轰轰地继续嗑瓜子,边磕还边在肚子里吐槽,风阳野这些年来是有多偏爱这个最小的师弟,百依百顺而且从来没说过说重话,不光一直都是亲自教导,还有事没事明晃晃的给开各种小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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