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隐形眼镜算了。
“好难选啊。”驰桐已经给苏幕换了十几付镜框了,哪个带着都不是很满意。
苏幕还自我感觉良好的问,“是不是因为我带那一个都帅,所以你挑花眼?”
驰桐摇头,“这些镜框你带着特别奇怪,你说别人带个眼镜都显得斯斯文文的,你怎么带眼镜反倒更像个坏人了?”
“……”苏幕不知该说什么,选了一个没镜框的,“你看这个怎么样,我带着像不像文化人?”
驰桐听他这么说乐了,“你好歹也是名牌大学毕业的,还像不像文化人,你本来就是……”
驰桐边说边抬起头去看他,话说到一半,就被苏幕的样子给惊艳到了。
以前苏幕头发短的时候像个刚出狱的劳改犯,后来头发长长了点,又像混黑道的,那种随手一指,就有小弟帮他出去打打杀杀的大佬,现在带着这个眼镜,气质又发生了改变,就像……
驰桐在脑子里思索了半天,终于找到一个恰当的词,指着苏幕说道:“斯文败类。”
“靠。”苏幕一把将眼睛摘下来,“不配了,再配眼镜一会出门再被当成杀人犯拉出去枪毙了,我长得就那么像坏人?”
驰桐把眼镜重新放到苏幕的脸上,然后拍拍他的手臂,“夸你呢,你坏坏的样子才最吸引人。”
“……”苏幕撇撇嘴,“你的喜好真怪。”
“所以才看上你了。”驰桐满意的拉着他又欣赏了一下,“嗯,就这副了,正好你看着像坏人,才不会有坏人敢靠近你。”
驰桐走的那天,苏幕也出发了。
两个人谁也没有去送谁,知道舍不得,怕放弃出发。
这几年,只有过年驰桐才回家一次,有时候回家也不一定会看到苏幕,苏幕的行踪变得比他还要不定,但是时长会联系他。
大多数是打电话,有时候去一些偏远的地方没有信号,就会少联系几次,但是这几年苏幕倒是养成了一个写信的习惯。
他会拍一些照片塞到信里,有时候是自拍,有时候是拍风景,或者是自己的画,有时候是自己划伤的手指,有时候是自己的早饭,照片比较随意,什么都拍,信里还会写一些最近的情况,去了哪里,见过什么,更多的是说说自己心中的想念。
每次驰桐看到信的内容,就感觉自己好像收到了情书一样,里面的很多句子肉麻的很,每次看都能掉一地的鸡皮疙瘩。
他没想到苏幕一个画画的,文字方面也这么细腻,根本不像一个大男人,反而像小女生给心仪的男生写情书一样。驰桐都怀疑苏幕是不是在外面养了个小姑娘,让她帮忙写信骗他。
但是他每次跟苏幕视频时,看到苏幕晒的黝黑胡子拉碴的样子,就觉得根本不可能。
几年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他回国之前没有跟苏幕说,想给他一个惊喜。
苏幕比他快,提前一年多就回家了,据说还工作了,但是具体做什么没告诉驰桐。
驰桐追问很多次他也不说,驰桐都怀疑他是真的继承他爸爸的生意去了。
但是苏幕能用好几年的时间什么都不管把自己弄得像个野人是的去全国各地画画,就不可能轻易地屈服回家继承家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