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儿。
勉强鼓足勇气,贾元春对贾家的奢望念想闪烁其词,却句句挑拨暗示今上对义忠老亲王的心思,老圣人果然疑心,命人将贾贵太妃软禁在望春殿。使自己的亲信去查。
水湛听着咸福宫的大太监来报信儿,和水泱对望,兄弟俩眼里都是狠厉和嗤笑。正是要他自己的亲信去查,才能查出更多他们正愿意让他知道的真相来么,才会更信任不是?
只是什么时候“仁德”的老圣人才能明白什么叫作——一朝天子一朝臣呢&?
60、
周姨娘封诰命了,明日会有大宴之上和王夫人的面对面儿(*^_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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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慧封诰命
暂且不论太上皇心里如何思量,如何翻腾,贾元春被软禁之后,婉太妃心觉不妙,忙给忠顺王爷递信,母子两个派心腹从望春殿“随侍小太监”口中得知事情“原委”。
忠顺大怒,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荣国府!若不是贾家还有些人脉,现下正要靠他家去拉拢王家,王子腾可是好助力!真要丢开手去不管他!
忠顺无法,只好勤去老圣人处请安好打探些消息,暗里加紧逼贾家快些把王子腾拉拢来。只是王子腾老奸巨猾、滑不溜手,只敷衍着,礼不收,书信往来也只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让人拿不住把柄,不能以此为胁迫。
王子腾一向看的明白,若非他有这份眼力,只怕也要像许多世家出身的同僚一般不太把今上这位不得太上皇喜欢、继位后也并无清洗换血大动作的帝王看在眼里,还去一味逢迎讨好老圣人、忠顺王爷。可笑如今那些自持身份的人也不睁眼瞧瞧:当初圣上继位时蹦跶最欢实的几个,在众人不注意的时候就悄悄的消失在大伙儿眼前了,若是仔细找找,恐怕坟头上的草都有人高了!
王子腾把贾家来信和转交的忠顺王爷的书信都藏进暗格里,这在以后都是保命站队的利器!王子腾不是不想着拉贾家一把,贾王两家世代交好,这两代更是极尽的姻亲,初时王子腾没少去信劝过贾政,只是他那个妹妹是拎不清的,这位妹夫也不遑多让!后来贾娘娘掉胎,贾家病急乱投医,更是泥足深陷,王子腾有心无力,只能尽力抱住自家再说。
长出口气,王子腾也不由得怨恨这忠顺王野心忒大,偏还没眼力价,看不清形势!今上继位已经十多年,早已坐稳了皇位,这一位是真心厉害,就连收拾异己都是润物细无声的,这些年那些歪心思的还留在朝中的除了太上皇还挂念着的老臣,就是那些平衡势力的棋子!
就是这些人大多也是空有副壳子,手里实权能剩下半分就是好的,偏忠顺王爷好大喜功,眼里只看不清这些!还以为今上是十几年前那个无声无息好欺负的三皇子呢!如今纠结了一帮子不长进的世家旧臣和逐利而往的小人,就妄图什么共成大业?
王子腾随手把茶碗子掷到一边,他九月就可返京述职,还是趁机向圣上表忠心为上,王家搬空大半家财把欠的国库银子给还上了,如今正是站队的时机!当初为其他几个交好家族所累,今次定要站对队伍。手里那几封书信,却有很好的用处呢,要细细思量怎么拿出来,既不能让圣上觉得王家凉薄,又得表明王家彻底站在皇上这边的态势!
眉间皱成“川”字,深深的印痕像是刻到骨头上似的,王子腾揉揉眉心,想到这些糟心事他就忍不住羡慕林如海!林如海是纯臣,深得今上信任,又光明正大的和荣国府脱离了九族姻亲,占尽了天时人和,如今林家大儿子少年有才,今上有意提拔历练,小儿子也是读书上进,听说极有父亲长兄的风范,他日必定又是林家一跟支柱!
想起初时林如海姑苏过继旁支子弟为子时,他还在心里暗笑林如海时运不济,从破落旁支过继来的儿子不是不亲就是不成材,哪能跟亲生的相比!不想这林臻玉忒争气,年纪小小就正经科举入仕,管教弟妹还有一手,前几日王子腾夫人来信上还赞叹林家大姑娘仪容言行俱是一时之选,若非贾家闹的林家十分不待见,她倒想去替仁儿求一求,只是因王夫人,她这嫂子却实在不好去开口。王子腾想着自己还在西北军营里的独子,苦笑叹气。
凤姐儿如今一门心思在两个孩子身上,尤其是还没周岁的小哥儿,生的虎头虎脑,极为壮实讨喜。凤姐儿有孕时养得好,又有邢夫人关照着,这小娃儿一生下来就是个欢实的,喜得大房上下镇日合不拢嘴,就连贾赦也不愿窝在姬妾群里了,常和邢夫人争着逗弄小哥儿。凤姐本来担心邢夫人有效仿老太太的念头把小哥儿抱去养活,不想邢夫人生怕弄僵了才好的关系,压根没想过开这口,反正如今大房总共也就这一出院子,贾琏两口子离得近,走几步去看也就是了!
今年初春时今上对于近两科的仕子们又有了不少调动安排,户部下了文书:席双佑在兵部升为五品的员外郎;靳康在都察院如鱼得水,极得上峰器重,今次也升了半级;顾清之虽没有升官儿,可平调去了户部,手里权力着实大了不少,他自个儿是极为满意的。
林臻玉在翰林院安心窝了年余,这回从七品编修调任五品员外郎,虽一下升任了两级,却十分不打眼,一来这都城中三品之下的官员算不得啥,并不惹人注目,二来他去的是工部,那里的小官儿大多不是正经科举来的,底下管的也是匠人之类入不得文人世家之眼的旁门。
林臻玉倒是极为高兴,在翰林院年余他除了字写得更好些,其实什么实事儿都没干,就算这回不得调动,他也要找父亲和水泱帮忙把他弄去能做些实事的地方了。除了外任,工部和兵部是最适合他去的地方了,不想圣上偏偏特意指了他去,林臻玉都要怀疑是不是水泱在他哥跟前说什么了。
说来也巧,林臻玉补得空缺正是他的“亲舅舅”贾政罢官余下的缺儿!只是人不同,显然得到的境遇都不同,贾政在这位置上呆了十多年,上峰硬实只让他管些无关紧要的小事儿,其余农力工事一丁点儿不让他插手,固然有对这些受家族荣荫的世家子的鄙薄,更主要的是他本人对这些十分看不起,让他沾手干不得事还没得惹人不快。
林臻玉再年轻,可实际的阅历在那里摆着,前世比这里先进了不知多少的理念和生产力,在电视和网络上见到过多少实物和工程,让林臻玉即使并不懂前世那些东西是怎么构造,那些简单的农具和水利之类,好歹能把会达到的效果和大致外形之类的说出来。
至于枪炮之类的热武器,林臻玉前世一个学管理和金融的循规蹈矩的好娃子,却是不要奢求了。而且就他从父亲和水泱那里了解,这个世界显然和前世的清朝不同,虽然生产水平已经能接近于明清时代,可即使是外海而来的洋人手里也并没有厉害的火器,反倒是本朝握有的火器技术比较厉害,而且显然水家几代并非是和为贵福及蛮夷的“大度”皇朝,把这些本国才有的技术和秘方牢牢掌控在朝廷和皇室手里,就连烟花爆竹也是过年过节时朝廷直掌的店铺里才有的买。
这日早朝,今上却是一扫前几日为了老圣人身体挂心的阴沉神情,极为高兴。及至大臣们上奏之事议完,圣上笑道:“今日朕听闻太湖地区农事、畜事大收,只一区就比得上往年苏南总收成。众卿可知为何?”
群臣共贺圣上天佑大福。
今上开怀大笑道:“原是工部大功,户部从协!”
原来是今年早春工部上折子提出要在太湖地区实行粮、畜、桑、鱼结合的基塘,不少官员都斥为笑谈,工部孤行,向户部提出申银款项,唯有户部左侍郎周炳同意,顶住压力给拨了银钱。当时知情官员有不少都等着看工部和户部周侍郎的笑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