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仆散鸠。”
仆散鸠就是那位在完颜康回来之前,把大军带出去和蒙古人野战,之后又以最快的速度跑回中都的家伙。按理说,这样的废物,活剐了都不算是重,可完颜永济绝对是个仁慈的皇帝,他竟然赦免了仆散鸠的罪过。而且在听说完颜康“阵亡”后,竟然又把仆散鸠调回来当陕西都统了,连权知这俩字都免了,这次还是正式的官职。
完颜康之前听到这个消息后,也只是长叹一声,并没说什么。毕竟往好处想,这家伙吃了蒙古人的苦头,下次应该就不会想着什么野战了。打城防战,即便守城的将领废物,但有城墙依托终归是处于优势。特别是对于没有西征,东征金国也不顺利,因此没有回回炮,不会用火药,连云梯都只会粗制滥造的蒙古人来说,绝对是高难度。
所以,仆散鸠应该面前还算合适吧?
不过,如今仆散鸠这二次上任是否合适还未曾可知,他却用另外一种方法,验证了完颜永济的用人方式显然是错误的。
“之前那昏君死也就死了,不过不知这新上任的昏君是怎么得到的消息,如今外边正到处张贴着缉拿你与伯父的告示,官兵此刻正在四处抓人。”黄蓉掏出了两张告示,告示上所画的人分明是完颜康与完颜洪烈没错,不过下面的名字却不是他俩,一个是赵三,一个赵大,说是两个杀人如麻的江洋大盗,“过不了多久就要查到这里来了,我们不能再多呆,要立刻离开。”
完颜康我是不奇怪完颜洪熙如何得到消息,派去杀完颜洪烈的没找到人,回去当然直说。而他还活着,八成是蒙古人那边传过来的。
而不管完颜洪熙登基的时候,是打着什么样的大旗,这也改变不了他上位不正的事实。完颜洪烈父子的存在,绝对是他帝位的最大影响——这是完颜康知道的,他不知道的是蒙古秘密派使者入金,说明了只要得到完颜康的人头,他们就可对金称臣,永不背弃。但如果两个月之内得不到完颜康的人头……就会立刻率大军来攻。
对完颜洪熙来说,于公于私,他都不会让这爷俩好好活着。他不知道完颜洪烈在什么地方,但他知道完颜康是重伤被人救走,那种情况,他跑也跑不了多远,必定还在陕西境内,所以才有了如今大张旗鼓的缉拿人犯一事。
057姬妾
不多时,其他人也都得了消息,黄药师与欧阳锋虽然是艺高人胆大,若只有他们二人,自然是谁也不惧,千军万马中便是去不了上将首级,也可安然脱身。
但如今完颜洪烈勉强算是知道些武功的皮毛,完颜康重伤在身,黄蓉轻功不错,欧阳克武功最高,但他是绝对不会扔下完颜康跟随着他叔父离开的。于是,六个人还是只能尽快离开,朝南边跑。
“郭靖怎么办?”完颜康有些担心郭靖那傻小子回来找不到人。
“我已经与靖哥哥说好了,他接了他娘,就来寻我们,若是这里找不到,就去临安的牛家庄。”
黄蓉如此回答的时候,完颜康听见黄药师冷哼了一声,不过黄蓉只做没听见,连头也没回。黄药师就要发怒,谁知道黄蓉像是后背突然长了眼睛,看到她爹脸上那肃杀表情一般,忽然跳了起来,躲在了另外一人的身后。黄药师看了那人两眼,暗中一咬牙,转身走了。
“蓉儿,别总气你爹爹。”让黄蓉躲在身后的那人——完颜洪烈,见黄药师走了,叹了一声,转身对黄蓉道。
“明明是爹爹不对,还是义父好”黄蓉俏皮笑着,摇晃了完颜洪烈的胳膊撒了两下娇,这才跑着出去了,“我去帮爹爹收拾行装了。”
这情景看得完颜康唇角抽搐,虽然知道黄老邪躲开,八成是因为尴尬,或许还有些心虚。可不知为何,完颜康脑海里就是浮现出了“严父慈母”四个血淋淋的大字……
而完颜洪烈刚才被黄蓉做了挡箭牌也是吓了一跳,虽然前些日子被那丫头说得改了称呼,也受了她叩的头——也是因为黄蓉是女儿家,若是个男子,完颜洪烈断然是不会收的,因为若是完颜康有个三长两短,义子的继承权比侄子还要高,即使现在他已经是孑然一身,还有性命之危,但他可不想出现任何可能会危及到完颜康性命的隐患,无论是现在还是未来。
不过小姑娘忽然对他如此亲近还是吓了他一跳,黄药师的反应更让他心中矛盾。自苏醒以来,他二人间说的话,两只手都能数的过来,如今更是到了看见他就扭头走的地步……他是有多喜爱曾经的那个人?又是有多厌恶如今忘了一切的自己?
虽然已经想好了要断,但完颜洪烈如今却忍不住心中不平起来。
完颜洪烈在发呆,不过这也不是稀奇事了,自从在这地方醒来,完颜康好几次都见他如此,问起来,完颜洪烈就说是想起了记忆的片段。如今完颜康也以为是如此,所以自然是不会打扰。他只是在一边安静的闭目养神,毕竟这就要走远路了。
众人在这地方的行李并不多,且也都是行动利索之人。没多久便都整理停当。最后是欧阳克把完颜康抱进了马车里——一点小事而已,欧阳克却笑得如同偷了腥的猫。
“康儿,疼得厉害?”马车走了没一刻钟,同乘着马车的完颜洪烈便担忧的问。
“爹,没事。”
“你脸色都变了,这可不能强撑着。否则若是你伤势有变,我却不知道,等到你有个三长两短的……你真想让你爹的脑袋再撞一次石头吗?”完颜洪烈是没了记忆,但却不是没了脑子,没了思维。
虽然完颜康表情未免,但他的脸色已经是青灰色了,且鬓边隐隐有汗迹,虽然他极力隐藏,玩完颜洪烈怎么会看不出来。
完颜康被他说得无法,而且他也确实有些受不住了。这并非他娇气,虽然他卧床了快一个月,但大多数伤口只是将将合拢而已,而这马车也并非是如何高档的东西,不过是寻常的马车只是车厢里多垫了两层棉被而已。陕西的道路也只是坑坑洼洼的黄土里,这样的马车在上...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