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阳顶天昨天晚上连夜来了此处,找到韦一笑后,担心夜长梦多,便当场决定凌晨出手。那个时候正是常人睡眠最深的时刻,加上万安寺那边才抓到人,应该想不到他们会去而复返,便稍作计划直接赶去了万安寺。
一开始还是很顺利的,韦一笑轻功极佳,轻易便摸入了宝塔之中,几经探查,不仅弄明白了塔中的路线图,还找到了关押韩庆生的位置。阳顶天则在外面仔细观察来往巡逻之人的顺序,趁着对方来往的空隙潜了进去,而后在韦一笑的引路之下找到了韩庆生。
那时韩庆生显然已被刑求,正神志不清,旁边还有几个番僧狞笑着往他身上泼水。阳顶天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那几个番僧放倒,而后上前,先试探着唤了韩庆生几句,不见应答,便二话不说上前解了他的束缚。
然而就在他救下韩庆生的那一刻,忽然变起仓促,原本昏迷不醒的人突然出手,一掌便拍在阳顶天的身上。阳顶天骤然被伤,惊怒之下反手一掌便将那人毙于掌下,这时才发现,那人只是个易了容的冒牌货。
然而机关此时已经触动,门口忽然降下铁栅栏,将他们两人关在其中,显然这里是已经设置好的陷阱,就等着他们上门被抓。
说到此处时,韦一笑有些犹豫,成昆催促道:“后来呢?!”
韦一笑咬了咬牙,道:“少教主当然不肯坐以待毙,于是硬生生运转乾坤大挪移的神功击穿的旁边的墙壁,带着我闯了出去——我当时真吓了一跳,没想到少教主居然这么早就开始修炼这套神功了,要知道,那是只有教主才能修炼的!”
成昆心中一跳,他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到阳顶天用出乾坤大挪移了!只有教主才能修炼,这说明了什么?
神思一晃随即归位,又听韦一笑续道:
“然而外面此刻已经惊动了元兵,那些人将那破塔团团围住,咱们两个是拼了许久才跑了出来。只是少教主之前就受了严重的内伤,之后又……”
虽然韦一笑有些地方语焉不详,也足够让成昆想象出当时的情况了。他胸口嗵嗵跳得厉害,一半是紧张一半是惊怒:照这样看来,元兵居然早就知道了他们可能去救人,居然那么快就弄出了陷阱——前后不过几个时辰,这准备未免太充分了些!
成昆向来是不吝于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听韦一笑如此形容,更觉其中猫腻甚多。想到这里又觉阳顶天那厮太过可恶:之前明明说是今晚行动,还让他在外接应,结果居然不声不响的便改了主意!他之前发现的事情都还没来得及告知给他,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受伤回来!
……
当晚成昆一直守在阳顶天的床榻旁,谢逊则被殷天正另外安排了住处。阳顶天的伤势甚重,这一昏迷便一直到了第三天一早才清醒。
梅姑此刻早已赶来,接手替阳顶天医治,见他醒来也不意外,只道了句:“醒来便无妨了,只是暂时不得移动。”便彻底给阳顶天禁了足,还让成昆从旁盯着,决不允许他稍作妄动。
阳顶天根本不在乎这些,感觉身体好些了便要下地,然而看到成昆面色太黑,斟酌片刻,到底没敢阳奉阴违,只能老实在床上躺着,任由成昆忙前忙后照顾。
这样一来倒也得了趣,尤其是看到成昆因为他而忙前忙后,眼中毫不掩饰的担忧,阳顶天更觉心口暖洋洋舒服的很。如此一来,调查屠龙刀下落的事情则交给了殷天正等人去做。至于韩庆生,居然就像失踪了般,半点下落都查不出来,让谢逊急的团团转,偏又毫无办法。
如此又过十余日,阳顶天终于被梅姑解了禁令,可以下床透透气。这让他大松口气,吃过药之后迫不及待便要出去走走。
成昆一直扶着他走到药园之中,这间医庐虽然看起来不大,但是内里另有乾坤,成昆也是后来才知道,梅姑最初其实是负责此处的,后来才被调派到兖州,将这间医庐留了下来。
“这几日辛苦你了。”在园中的凉亭内坐下,阳顶天伸手握着成昆的手腕,这段时间里除了最初那两天外,之后成昆虽然态度如常,没像寻常妇人那般小家子气的板着脸赌气,他也看得出成昆心中的疙瘩,所以开口之时温和非常,意甚安抚。
“有时间说这些的话,早点好起来才是正经。”成昆不吃他这一套,倒也没挣开,只是执起阳顶天的手,学着梅姑教给他的方法按揉着阳顶天的指尖,“这次就罢了,下一次若你再执意如此,做什么事情的话就没必要再告诉给我了,什么都不知道我倒乐得清静!”
这话自然是反话,谁都听得出来,阳顶天知道这人还在计较他不按计划行事一事,好脾气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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