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比斯怀揣着自己即将拯救亲爹的激动,斗志昂扬地冲到凡间去了,过了一个多月神情呆滞地返回冥界。
陆压此时已经来到了第三国度,本想向阿努比斯贺喜,看到他这个表情,纳闷道:“怎么了又?”
水晶心脏告诉他,阿努比斯把奥西里斯拼凑起来的尸体制作成了世上第一个木乃伊,不仅复活了奥西里斯,还因此被加冕为木乃伊之神。
这本来应该是双喜临门的好事儿,但阿努比斯一脸三观尽碎的挣扎纠结,让陆压茫然又好奇:“难道奥西里斯神的复活仪式出了问题?”
“……”阿努比斯呆滞地摇了摇头,低声道,“仪式很成功……但是……我们只找到了奥西里斯大人的十二块尸体……所以复活的他是不完整的。”
洪荒大能肉身尽毁也无所谓,三魂六魄没了两魂五魄都能重修起来,陆压压根不把缺胳膊少腿啥啥的放在心上,无所谓道:“那又怎么了,好歹命捡回来了,你该高兴了。”
“……”阿努比斯怀揣着满心的悲愤深吸了一口气,颤抖着声音道,“没找到的那一块是……是大人的……”
他说不下去了,悄悄往自己两腿之间瞄了一眼,看陆压果然立刻明白过来了,震惊无比道:“不是吧?”
阿努比斯沉痛地点点头:“我都无法感应到那块躯体的存在了,应该是被鳄鱼或者河马之类的生物给吃掉了……”
陆压再一次感受到了奥西里斯的苦逼,十三块尸体吃哪一块不好,非得吃那啥啥,埃及野生动物的口味也略奇怪啊。
阿努比斯说着也替自己亲爹心酸无比,狼眼中含着泪:“大人遭到了这样残忍的对待,伊西斯女神也哭得伤心极了。”
陆压理解地点了点头——复活的丈夫没有了那啥啥,是个女人都该很伤心,哭是正常反应——你说连那啥啥都没有了,你复活个什么劲儿呢?
阿努比斯的叙述要止于此,陆压会怀揣着对奥西里斯经历的同情为这个可怜人念几句“无量天尊”,但阿努比斯显然没有说完,自顾自继续道:“女神甚至拿橄榄木为奥西里斯大人重新塑造了一个那啥啥,然后怀孕了……”
他还想继续说下去,被陆压打断了:“等等、你等等,奥西里斯没了那啥啥,伊西斯拿着橄榄木重新造了一个,然后她怀孕了,这逻辑是不是不太对劲儿?”这算是怀的奥西里斯的孩子,还是橄榄木的孩子?
“有什么不对的,女神对丈夫的感情感天动地,父神赐予了他们一个宝贵的孩子,有感而孕不行吗?”阿努比斯鄙夷地看了他一眼,“难道你们世界的神明非要在床上打架才能生孩子吗?”
这样一说他倒是能想通了,洪荒大能产子也各有各的奇妙之处,陆压拍了一下额头,也觉得自己大惊小怪了,应道:“你说得对,然后呢?”
“然后奥西里斯大人又被塞特抓了,这次分成了四十八份——别问我塞特为什么会找到奥西里斯大人,我也说不清其中的过程,反正人家就是找到了。”阿努比斯遗憾地耸了耸肩膀,“四十八份呐,太碎了,实在是拼不起来,再加上他身上最具有生命气息的部位已经没有了,无法再在凡间复活,我跑回冥界来,就是为了看能不能找到方法在冥界将大人复活。”
看来这就是冥王加冕的全过程了,陆压有点懊恼地跺了跺脚——早知道他就跟着阿努比斯去玩拼图游戏了,要是他能早一步把奥西里斯的那啥啥从鳄鱼或者河马的嘴里救下来,能拿多少功德啊?
不过也不一定,埃及天道不知道跟奥西里斯有什么仇,非要让人家没那啥啥,真要帮了奥西里斯,那就是逆天而行了。
陆压一拉阿努比斯的手,满眼诚恳道:“实话跟你说,我刚来到此地,本想撬墙角,抢夺冥王之位呢,可奥西里斯神是历经艰难险阻才能最终加冕,我一定坚决维护其对冥界的统治。”
——主要是冥王这职位简直就是晦气的代名词,陆压从一开始就知道奥西里斯在成为冥王的过程中将会倒霉透顶,但这些经历……已经超脱了他内心对于“倒霉”的定义范畴了。
陆压衷心祝愿奥西里斯在冥王的位置上能长长久久地坐下去,免得这位置空出来,被埃及天道再拿去祸祸别人。
作者有话要说:
回评论的时候突然间冒出来了一个问题,在人和人可以生鹰,豺狼和胡狼不是亲父子的埃及,虽然似乎不存在生理上的种族隔离,但要是智商上差距过大,会不会反倒有种族隔离,没法产崽23333小黄鸟为了下一代萌哒哒的小小黄鸟们该一天三次以头抢地来祸祸自己的脑细胞了
ps:上一章写陆压十个哥哥的bug不改了,提醒作者以后不要再犯类似的错误QAQ,对,你们没有猜错,作者确实不识数,十以内的加减法都能把我虐的小内八嘤嘤跑走QAQ
☆、婴儿诞生
伊西斯怀孕期间,阿努比斯很勤劳地满埃及跑来跑去,硬是重新收集齐了奥西里斯的四十八块尸体,围观的陆压都忍住为他的毅力点赞。
只可惜可能是被切得太过细碎了,就算拼凑成了一个那啥啥外还很完整的尸骸,奥西里斯也没办法再被复活了。
阿努比斯托着腮帮子看着父亲的尸体,叹了一口气又一口气:“不可能,大人一定可以复活的,他吃了那么多苦头,父神会眷顾他的。”
天道要真站在他这一边,何苦让他吃这么多苦头呢?陆压耸了耸肩膀,趁机伸手揉了揉阿努比斯软塌塌耷拉下来的尖耳朵,觉得手感不错,多揉了两把,顶着阿努比斯疑惑看过来的视线,很淡定解释道:“你耳朵上的毛都卷起来了,我帮你捋顺了。”
这都什么时候了竟然还关注耳朵上的毛,阿努比斯只觉得被他摸过的地方痒痒的,伸手挠了挠,还痒,别扭地扭了扭脖子甩甩脑袋,才觉得好些了,红着脸轻声道:“一定是还差什么契机,只要时机合适,大人一定可以活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