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之后,容隐的理智逐渐回拢,看着身下软得快要陷入椅子里的人,露出一个无奈又欢悦的神情,眼底的伤痛似乎浅了那么些。
陈子清见他总是盯着自己,便微微坐直了身子想要岔开注意力:“好些了吗?”
容隐闷声道:“嗯。”
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师兄总是会在不经意间勾引自己,还是不自知的那一种。
容隐抬手帮他把衣衫拉了拉,然后坐到一旁整个人仰躺着,看着上方的屋顶,眼神有些涣散:“师兄为什么要这么做?”
对方闻言看了看他,边还在理着自己被□□得有些不平整的衣襟,边回答:“上一次师父仙逝,不是试过吗……”
虽然事后还是难过,但是却好了许多。
“是吗?”容隐像是在问自己,直勾勾的看着屋顶,好像那里有什么东西,片刻又说:“师兄不会离开我的吧?”
容隐偏过脑袋,就那样半躺着看着身侧的人,对方脸上的红晕刚刚消退,颈子上被自己嘬出好几块红点,不仔细看倒像是被什么蚊虫给咬的。
陈子清并不知道他在看什么,道:“不会。”
“那就好……”容隐低声呢喃。
得了答案后他将脑袋歪回去,继续盯着上空,就这样两个人沉默了许久。
因为关于自己父母的事情,他已经从傅疏玄那里知道的差不多了,故再与马安义说起来便省了不少的时间。
只是在他体内的金丹一事上,废了不少功夫。
“金丹的修为你还未发挥出一半,不然也不会将你们三人围攻的那般狼狈。”听完详细情况的马安义如是说。
容隐倒是不知这金丹修为到底被自己发挥了多少,听他这么说登时便来了精神:“那要如何才能将这金丹的修为全部发挥出来?”
若是真的那般厉害,饶是他杀上天罡道直接了结了傅疏玄,都是不无可能的。
这里面当属陈子清最了解他,加之前不久才发生的事,立马便问他:“你想做什么?”
“我……”容隐有些心虚,回答的有些闪躲。
陈子清立即就变了脸色,眼神肃穆的看着他:“你若是不打招呼便擅自决定,日后便不用再来见我了。”
容隐立马妥协,唤了声:“师兄……”
可是陈子清确实是认真的,警告完他之后便再也没有看他,能看出极度不悦。
在场的人只有许雪兰、马安义与他们二人,另外两个人看着他们之间的暗流涌动倒是没有什么反应。
马安义待气氛缓和下来后继续说道:“将金丹寄在他人体内封印,是当年门主无意间悟出的,却没想到竟是用上了,不过此法有个副作用,就是金丹封印的时间过久之后力量会削弱,想要恢复的话得将其与自己的金丹合二为一,方能彻底解封。”
办法是有了,可是看对方的脸色却有些不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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