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沐弱弱地挣扎了一下,对于从小到大就没有赢过的现实,他很快便认命了,任由程嵩远趴在他身上耳鬓厮磨,呼吸声温热而潮湿的一阵阵袭来,两个少年的心跳骤然加快。
大约持续了十多分钟,也许觉得应该是吃饭的时间了。对于战绩表示满意的程嵩远主动去了厨房,因为他觉得战无不胜的人,厨艺也应该略胜一筹。
程沐喜欢称自己沐哥,程嵩远偏偏喊他二沐,沐子,沐沐,沐儿,小沐沐,总之全凭心情:“沐沐啊,什么麻婆豆腐,红烧鲫鱼,你冰箱里只有泡面吧?”
“哦,那就泡面吧。”程沐回答的有些心不在焉,小药盒里的乌灵胶囊没有了,他走到柜子边翻出一盒新的,冷不丁发现程嵩远站在身后,赶紧把手背到反面。
程嵩远满脸狐疑,关切地询问:“什么东西?怎么看着像一盒药?给我看看。”
程沐一时慌乱,下意识地隐瞒道:“感冒药,没什么好看的。”
程嵩远可没那么好糊弄,伸手去抢:“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你是不是瞒着我吸毒?”
程沐轻轻的推开挡在他面前的身体,情急之下,口不择言:“就你是社会主义好青年。你走开!”
成长是一场残酷而式微的历练,居然叫他走开!程嵩远双目圆睁,心莫名地像被针刺了一下,程沐于他应该是了如指掌,无所不知的,这回他是真的生气了,他一字一顿地说:“拿!出!来!”
程沐躲了躲,声音有些颤抖:“不要你管。”
即便是知晓又能如何?如果于事无补的话,何必徒增烦恼。
这时,大门被打开了。阿汤哥的出现让这场僵局陷入更加窘迫的境地:“程嵩远,你怎么在这里?所有人都在找你。”
程嵩远的神经一刹那炸开,反问道:“你都能在这里。我怎么不能在这里?”
程沐的脸色不太好看,阿汤哥没有再说什么。
一首说不清道不明的朦胧诗,抒写人生的羁绊,本该彼此参与,却总在以为抓住的那一瞬间又开始凋零。
程嵩远冲动的甩门而去,走了几步发现自己还穿着拖鞋和睡衣,身无分文,而楼底下必然是私生饭的万千宠爱,但倘若要他回头,又是万万不符合人设的,于是变得进退两难。
“小远,直接坐电梯去地下室,开我的车到公司。小武哥已经在那里了。”紧随而来的程沐递了一枚车钥匙交到他的手里。
不要你管,不要你管,不要你管,刚刚程沐的话不断地在程嵩远的脑海里浮现,对,他在生气,所以他要赌气:“你管我呢,我也不要你管。”
“哦,那我不小心把钥匙掉在你身边了。”程沐做了一个“那么认真地骗你”的表情。
回到公司,程嵩远搜寻小武哥未果,作为发泄,他独自一人练了一下午的舞蹈,直到傍晚时分,小武哥才迫不得已,勉为其难地现身。
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烟云斜檐处,少年玉立,气势逼人:“小武哥,你不觉得有必要跟我解释一下昨天的事情吗?你是受何人指使?”
已过而立之年的小武哥像一个等待审判的犯人,惴惴不安:“小远,我给你送手机过去,途中正好遇上哈哥,他让我帮一个忙。”
果不其然,跟他猜测的无二,程嵩远步步紧逼:“那么又是谁安排的饭局?”
小武哥手足无措,言辞闪烁:“我不知道事情会发展成这样,哈哥说他想介绍一些有背景的人给你认识。”
从前程沐总说他身边的戏精多,他还不以为然,程嵩远皱眉道:“你收了他多少钱?你现在到底是谁的助理?我会把这件事告诉霜姐的。”
想起霜姐雷厉风行的手段,必然要赶尽杀绝,小武哥面色凝重,连大气都不敢出。
不远处灵动的薄荷音就像夏日精灵的呼唤,程嵩远循声而去,只见程沐、林纤儿二人浅笑盈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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